“某來不了。”
楊嗣昌聞言淡淡開口。
“沒逼你練這個。”
沈星:“。。。。。。”
然而楊嗣昌看了一眼那花車上的旗杆後,又悠悠的來了一句。
“練的越牛逼越累啊,所以不提倡。”
沈星咧嘴,坐回到了酒桌旁邊。
“當時平叛到夔州萬縣的時候,當地出現了一位大善人。”
沈星說著和楊嗣昌碰了一下酒杯。
“這世間為富不仁的下官實在見得多了,但又富又有良心的下官還真沒見過。”
“但這萬縣的財主卻讓下官開了眼界,一路走,一路聽到的都是百姓對這財主的誇讚,說非但不欺負人,還拿出自己的耕牛幫百姓犁地,不要錢也不吃飯,隻為幫助貧苦百姓。”
沈星說完抖了抖衣袖。
“並非下官不相信這世間真有心善之人,但心善之人也絕無可能成為財主。”
他指了指自己。
“我祖上就是靠喪良心發家的,所以這一點下官知之甚清。”
楊嗣昌聞言挑了挑眉,那意思很明顯。
我他媽謝謝你的坦誠。
對於楊嗣昌的表情沈星根本沒當回事,放下酒杯後繼續開口。
“皮褲套棉褲其中有緣故,不是皮褲沒有毛就是棉花鋪的薄,所以下官晚上選擇一家農戶借宿探查此事。”
說完他看向楊嗣昌。
“你猜怎麼著?”
“根本不是那財主心善幫百姓翻地,而是一切都是做給我們看的,刻意要在我們麵前扮演心善的模樣蒙混過關。”
說完沈星微微一哼。
“既然他想演那下官就陪著他演,來到一戶農家後將其召來翻地,大人可知那財主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見楊嗣昌看向自己,沈星再次微微一哼。
“給錢不要,逼他要,做飯不吃,逼他吃!”
話音落下,楊嗣昌看著沈星的雙眼陡然一眯,隨後抱拳。
“好辦法,佩服佩服!”
沈星也是笑著回禮。
“哪裡哪裡,大人才是吾輩楷模啊!”
不相上下!
兩人看著是在一起喝酒閒聊,其實從沈星坐下的那一刻交鋒就已經開始了。
沈星的故事不是杜撰的,而是那個財主根本不是好心幫助百姓免費犁地。
而是一種捆綁式的好處加勒索,隻要百姓宣揚他的善舉可免三成租金免費犁地。
但有個要求,百姓的女兒和婆娘要去他家裡住三個月。
對於這種人,老夫人秦良玉直接一槍將其釘在離地三尺的柱子上。
沈星為什麼會來禮部,又為什麼要在雲慈音的花車前轉悠一圈?
因為他看到了這輛花車的價值,雲慈音雖然死了,但熱度還在這輛雲慈音的花車隻要稍稍運作就能賣出大價錢。
楊嗣昌給了他答案,不提倡。
而沈星也是轉頭就告訴他,想知道四川真實的樣貌就自己去走一圈。
從彆人嘴裡聽來的隻能是道聽途說,更會被騙。
老子是禮部的小官,但也隻是陛下的小官。
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