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呆著!再不老實,就拿你喂魔獅!”
刀疤臉管事皺眉,這一下子少了四個淬體二重的雜役弟子挖礦,這月的指標怕是難搞!
至於找這些人?他才不會去費這些功夫。
每天礦洞坍塌,都會死不少人,不過是幾個名字罷了,每月魔宗都會從山下的村鎮裡,或抓來或誘來不少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的命,就像韭菜一般,春風吹過,又會生長一茬。
隻不過下個月,才會來一批新的雜役弟子。
如此看來,隻好再給這些雜役弟子加一成挖礦任務。
同時...聽說惡虎幫的林大虎的弟弟,在前段時間,也死在了礦洞裡,再加上今日的少人,這二者接連發生,難道隻是個巧合嗎?
刀疤臉管事的目光,放在了林大虎身上,林大虎的身形與他相仿,腰粗肚肥,虯髯滿麵。
死了弟弟,這林大虎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都散了!明日開始,挖礦任務再加一成!”
圍成一團的雜役弟子們,立馬爭先恐後地趕回去睡覺休息,他們無一人敢抱怨,管事殺他們絕對比殺雞還要簡單。
於大哥的眼神有些渙散,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撿起一根長棍,拄著一瘸一拐的走向,雜役弟子們睡覺的草席。
於大哥耷拉著眼皮,耳朵也因為剛剛摔的那下,耳邊儘是嗡鳴聲。
‘江小子,瞧好了,挖礦要這麼挖!腰腹發力,這樣才能省力氣!’
‘江小子,我年紀大了,胃口小,吃不了這些菜。這些豆腐你都要吃完,這在我們那可是叫做素肉,營養跟吃肉差不多...’
‘於大哥,明日交差前,來找我,我勻給你一斤玄鐵礦。’
‘江小子,聽我說,你一定不能衝動,多挖些礦不是壞處,就老老實實熬過這一陣就好了...’
‘於大哥,沒想到你還蠻能喝嘛!等著我明日下山,去給你帶幾壇好酒!’
不知道是被管事摔的那下,傷到了眼睛。
於大哥隻覺眼前似乎出現了江淩的身影。
這兩個月來,和江淩相處的一幕幕場景就在眼前重演。
於大哥隻覺得眼睛好酸,心好痛...
“怎麼就沒了呢...怎麼就沒了呢...”
於大哥狠狠攥著自己的心口,又狠狠錘了一下,似乎是想讓裡麵的肉那麼痛。
可人心是肉長的,被挖掉一塊,是會痛的...
於大哥躺在草席上,裹緊身上破舊的衣裳,借著月色,盯著手上的玄鐵令牌,一夜未眠。
當夜。
江淩在礦洞中,凍得直哆嗦,夜晚的礦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
但是,江淩卻一絲不苟,努力調動著經脈內的氣血,沒有絲毫差錯的,按照枯木寂沉法的路徑運轉。
“靈龜蟄伏,光斂神庭。外示槁木寒灰之相,內養龍虎坎離之真。...”
武道熔爐雖然可以給江淩灌注功法的真義,但並不代表,江淩就可以毫不費力的習得功法。
就像是書本上,將內容全都寫明白,但是到了實踐上,真實的數據卻與理論數據有著差距。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江淩是隻知其意與形,照著模仿,卻領悟不到其神。
結果就導致距離如同照貓畫虎般,遲遲掌握不到其要訣。
不過,江淩每一次失敗後,再去琢磨腦海中的功法的真義,每一次都會有新的收獲,每一次都會離成功更進一步!
江淩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經曆著收斂氣血、失敗、反思總結,再嘗試、再失敗、再反思...
如果沒有天賦,那便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