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艾達不出意外地拿了零分,因為她的坩堝被清空了,剩餘的時間也不足以讓她重新完成製作,她隻能交上去一份半成品。
不得不說,斯內普除了魔藥大師的身份以外,可能還是一位時間管理大師,對時間拿捏的非常精準。將坩堝清空,留給艾達重來的時間感覺上很充裕,但實際上根本不夠用。
先給你希望,再讓你慢慢體會到絕望。當下課鐘聲響起時,你隻能對著未完成的魔藥歎氣。
教室門打開,七八個學生一下子湧了出去,他們一刻也不想待在煙熏火燎了很久的地下教室。
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艾達慢悠悠地走出教室,以她的經驗來說,千萬不能跑,越跑越熱。而且運動會加劇出汗量,到時候身上黏糊糊的,會更讓人難受。
不急不忙地艾達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學生,當她走出教室時,其他同學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教室外的走廊裡隻有一個人,伊戈爾卡卡洛夫。這不是卡卡洛夫第一次來找斯內普了,第一次他來找魔藥教授的時候是在四月份。
剛來霍格沃茨的時候,卡卡洛夫給艾達的感覺就是目中無人,像是一隻聞腥而動的鯊魚。但隨後卡卡洛夫就被瘋眼漢穆迪懟了,而他則是敢怒不敢言。
色厲內荏,這是艾達對卡卡洛夫的新評價,外表強硬卻是虛有其表,實則內心虛弱不堪。而事實也是如此。
從四月份起,卡卡洛夫的臉上就失去了此前的從容,他每來找一次斯內普,他的臉上就多一份焦躁不安。
此刻,卡卡洛夫正依靠著牆壁,用手指卷著他的山羊胡須,臉上早已沒了泰然之色,隻是用他的習慣動作安慰他恐慌的內心。
看到艾達離開了此處,並且她的身後也沒有人再走出來,卡卡洛夫立刻走進地下教室,還將教室門關上了。
炎熱的天氣,兩個男人關上房門在房間密談,這間房間剛剛才舉辦了一場火鍋盛宴,他們不熱嗎?
教室裡,卡卡洛夫神情慌張地說道:“西弗勒斯你能感受到的,對吧?教教我,我該怎麼辦!”
“把教室門打開,伊戈爾,很熱。”斯內普不耐煩地說道。
“西弗勒斯,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卡卡洛夫說道,言辭懇切,“他一天比一天強大了,它一天比一天明顯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斯內普的麵上依舊不耐煩,他揮手扇著風,隻是這動作更像是在驅趕蒼蠅。他說道:“把門打開,伊戈爾。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來找我聊些什麼嗎?”
“沒有人,我看過了,外麵沒有人!”卡卡洛夫說道,“不要逃避,西弗勒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和我,我們,我們必須麵對這個問題。”
卡卡洛夫邁著步子,在教室裡走來走去,炎熱的天氣讓他的心更亂了。卡卡洛夫突然走到斯內普麵前,猛地將自己的袖子扯開,他說道,
“它越來越清晰了,我甚至偶爾會感覺到它在灼燒我的身體。想想看,他回來後會怎麼對待我們,怎麼對待背叛他的我們!”
斯內普嫌棄地退後兩步,用他獨有的音調說道:“我和你不一樣,伊戈爾。我不會背叛我的同僚。”
卡卡洛夫臉上的表情驟變,似乎是覺得斯內普的話太過荒謬。他大聲爭辯道:“你不會是把霍格沃茨那些人真的當成自己的同僚吧?你覺得鄧布利多會繼續信任你嗎?”
“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卡卡洛夫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步步緊逼斯內普。
斯內普繼續後退,卡卡洛夫的逼近讓他感到厭煩。他再次說道:“我和你不一樣,伊戈爾。我不會背叛我的同僚。”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滑不溜手。是啊,也正是因為你的滑不溜手,鄧布利多才會幫你逃脫審判。”卡卡洛夫頹喪地後退,直到碰到一張桌子才停下。
卡卡洛夫的聲音越發無力,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他就快回來了,我也知道他對待叛徒又是如何殘忍。我可能是第一個,你也絕對逃不掉。”
卡卡洛夫不再逼近斯內普,現在卻換成斯內普逼近卡卡洛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