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上前兩步,雙手撐著桌子,問道:“那又能怎樣?福吉除了能耍點陰謀詭計,他還能怎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那些伎倆連讓人發笑都做不到!”
大概是沒有想到艾達能說出這樣的話,鄧布利多怔怔地看了她一眼。
“您不會還在指望福吉那個傻蛋能回頭吧?”艾達皺眉嚴肅地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那不可能!從盧修斯·馬爾福將你趕出學校的那天開始,從福吉第一次將攝魂怪派駐到霍格莫德那天起,您在福吉眼中就是個慫包,是天底下最大的軟蛋!”
說完話,艾達退了回去,她的胸口因不斷喘著粗氣而劇烈起伏。
鄧布利多低下頭去看桌麵上的羊皮紙,就好像上麵寫了什麼很吸引人的東西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鄧布利多才悠悠說道:“所以在假期裡你試圖和阿米莉婭·博恩斯建立合作關係,想要扶持她上位。”
“是的,一個拖後腿的魔法部部長而已。不破不立。”
這就是艾達的真實想法,也是她在庭審結束後主動與博恩斯女士搭話的原因,隻是博恩斯女士並沒有同意與她合作。
博恩斯女士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想建立這樣的合作關係,尤其是不想在將來的某一天受人挾製。儘管艾達從來沒有表現出這種意思,但不可不防。
“人心難測,心底的欲望同樣難以掌控。”鄧布利多說道,“在成為部長之前,福吉是一個謙遜的人,是部長這個位置、是權力讓福吉變成了今天醜陋的模樣。”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讓艾達有些摸不著頭腦。
過了幾秒鐘的時間,艾達才想明白鄧布利多不是在說福吉,也不是在暗示博恩斯女士,而是在借著福吉的變化委婉地警示她自己。
“大敵當前,無謂的動蕩能免責免。”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武力介入魔法部的權力交替勢必會引起動蕩、混亂,給食死徒趁虛而入的機會。到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隻會讓場麵更加糟糕。”
拔除烏姆裡奇很簡單,動動手的事罷了。
可是烏姆裡奇的位置卻很關鍵,牽一發而動全身,處理掉烏姆裡奇,必然會引發福吉的強烈反應。到了那時,隻怕鳳凰社還沒和食死徒接上火,就要先於魔法部真刀真槍的來上一場了。
這很傷元氣,無論是對魔法部、還是對鳳凰社來說都一樣。
“那您就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艾達不解地問道,“權力固然是醉人的毒藥,可若是福吉心存敬畏,他還敢變成今天這個擇人而噬的怪物嗎?”
鄧布利多怔怔地看著艾達,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當初帶艾達去見格林德沃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現在看來,半對半錯。
“您到底在畏懼些什麼?”艾達又一次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是什麼讓您如此優柔寡斷,畏縮不前?”
如果在福吉第一次試探鄧布利多時,校長就狠狠打斷他的爪子,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鄧布利多陷入沉思,痛苦地擰起眉頭,似是想起了某段難以釋懷的回憶。
艾達緩緩退後,她不知道是什麼讓鄧布利多畏首畏尾,但她很失望。一直退到辦公室門邊,她開口說道:“如果福吉和烏姆裡奇的野心害死了任何人,都是您今天的放縱一手造成的。”
鄧布利多猛地抬頭,看向推開門的艾達。
“這一次,我可以給您麵子什麼都不做。若是還有下次,會發生些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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