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水的顏色……”
李蟬一句話,宛如當頭棒喝,將他的思緒拉到從前。
太平、甲午、辛醜、各地的豪傑義士,一代代人的鮮血染紅黃河長江。
他怎能忘記?
“無論是金人還是洋人,這個仇,一定要報。用他們的鮮血,染紅黃河長江。”
一旁洪英雄心有觸動,紅著眼眶道。
“可我隻會國術,國術高手如何抵擋堅船利炮?”
陳載戎仍然沉浸在法術神通帶來的打擊當中。
武道高手的心誌堅不可摧,一旦武道精神被感動,鑽了牛角尖,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李蟬道:
“你常說時代變了,為何國術不願變化?洪拳有徒手搏擊,亦有錘、棍、刀、拐等武器搏擊,但……”
“為何不繼續創新,洪拳憑什麼不能有洪槍、洪炮?”
此言一出,靈光乍現。
陳載戎胸腔像被什麼重重捶了一下,多日來鬱結的悶氣,忽然被撕開一個小口子,冷風灌入,又隱隱帶著火。
此時,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載戎抬頭一看。
總舵主捧著香爐立於堂中,香爐飄出十縷如彩帶的五色煙氣,煙氣末端赫然是十把犀利火器。
四麵八方,全無死角。
舊的法術與新的火器結合,威力強悍無比。
法術,強而隱蔽!
火器,快而精準!
火器與法術,又強又快,還隱蔽精準。
“如何?”李蟬遊刃有餘笑道。
君子善假於物。
之前沒有地位,接觸不了火器,現在有了火器,為何不能用呢?
見到這一幕,陳載戎心中的玄關豁然開朗。
“陳某明白,多謝總舵主指點。”
國術高手反應能力是普通人的數倍,若是再加上火器,殺傷力比普通士兵強悍許多。
當然,高手在戰場中與普通人沒有區彆,但在情報、潛入、暗殺方麵,便是大殺器。
“國術要學,科技要學。進可攻退可守。”
李蟬收起法術,說出自己的見解。
“不要因一時的落後,就徹底否定華夏的傳承,否則將來洋人在這方麵領先,我們又得挨打。”
這與地球不一樣。
此處有微薄靈氣,雖然普通人不能修煉法術,但萬一某一天,洋人研究出了更高效的微薄靈氣運用之法。
到時既要落後,又要被打,還得怪之前的祖宗沒有傳下傳承。
“在下回去整理一番,摸索一套國術火器之法,不過……武者培養不易,恐怕不會影響大局。”
陳載戎也適時潑了一盆冷水,他知道武者修煉有多難。
正說著,李蟬將一個瓷瓶丟過來。
“喝下試試。”
陳載戎毫不懷疑打開瓶蓋,將內部液體一口吞下。
他麵色赤紅,青筋暴突,良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好藥,此藥對於丹勁有一定作用,如果普通人服下,突破到明勁幾率會高許多。”
“此物我有很多,這也是洪門需要你的地方……”
李蟬走回屋內,朝關帝神像上了一炷香。
“洪門天地會與三合會一統,剩下小刀會與紅槍會搖擺不定。他們的人可還在?”
“小刀會的人被我軟禁。”洪英雄說道。
“放了小刀會的人,你們帶著氣血丹劑與一把槍,告訴小刀會當家,隻能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