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擂台上。
許浩盯著自己的對手,他正考慮著,待會該用什麼方式將對方擊敗。
許浩可不想像金木子那般,因表現過於出色而引人注目,他打算在比鬥時稍微克製一點。
比如說,在打鬥時刻意收著點兒力道。
在比鬥過程中,儘量和對麵修士多過幾招,最起碼不能金木子那樣,一下子就將對方給解決了。
“李小白對張大虎,比鬥開始!”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張大虎便立刻擺出火球術的起手式,作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對於僅有練氣五層的張大虎而言,有著‘練氣六層’的許浩,的確算得上是一名強敵了。
這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長老席上。
見許浩呆愣在原地,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不色道人樂了:“哎,不賭老頭,你看你那徒弟。”
唉....
不賭道人默默地歎了口氣,神情慌亂地望著下方擂台,他已不對許浩抱多少希望了。
見許浩似乎是在發呆,張大虎立刻就抓機會,朝他扔出了一枚火球。
因體質特殊,許浩麵對這種低階修士釋放的法術,一般都是直接無視的....這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為防止衣服被火球燒毀,許浩隻是下意識地,用手背將火球擋了下來。
啊這....
見許浩輕描淡寫間,就將自己的火球擋下,張大虎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什麼情況?
這家夥隻是揮了揮手,居然就將那火球弄沒了?
幾秒鐘後。
看到張大虎臉上的表情,許浩也立馬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
不好....
自己還是有些太放鬆了。
作為一名化神期修士,許浩打從一開始,就沒將對手當一回事,更沒想過去認真對待這場比賽。
也正是因為無所謂的態度,許浩才做出了徒手接火球的操作,這的確是有些過於誇張了。
他得想辦法去補救才行。
想到這裡,許浩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
“哎喲!”
他口中發出一聲哀嚎,並將右手揣杵進懷裡,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痛苦。
這....
對於許浩的誇張表現,張大虎越看越覺得有古怪,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哪裡不太對勁。
其實不止是張大虎。
看台上的金木子,長老席上的不賭、不色道人,也都同樣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尤其是不賭道人。
在他看來,李小白還算是個比較機靈、且天賦不錯的弟子。
這也是他敢與不色賭鬥的原因。
可從李小白擂台上的表現來看,這小子怎麼突然就變傻了呢?徒手接火球是個什麼情況?
見許浩徒手接下火球,而且還受了‘重傷’,張大虎抓住機會,繼續向許浩發動猛烈進攻。
但他手中的火球還未來得及扔出,下一秒,便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呯’!
伴隨著一陣輕響,待張大虎回過神來時,便發現自己已被打到了擂台下方。
眼見張大虎從原地飛出,許浩便知道壞事了。
作為一名化神期修士,許浩對於力量的把控,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與張大虎打鬥時,他已經在儘量收著力道了。
但那張大虎也未免太弱了一些。
許浩隻是輕輕打了下張大虎胸口,對方就直接從擂台上飛了下去....許浩倒是也想多過上幾招啊,但對麵不給機會,他又能怎麼辦?
就和那金木子一樣,麵對練氣五層的張大虎,許浩也僅僅隻用了一招,就將對方擊落擂台。
既金木子之後,擂台上第二次出現秒殺。
一時間,全場再次嘩然。
與此同時。
看台上的金木子,臉上表情也變得更加不可思議:李小白那近身作戰的風格,他可太熟悉不過了。
難不成,那李小白也偷偷修煉了天魔功法?
金木子甚至懷疑,李小白修煉的也是那《洪荒吞天決》,說不定,他也得到了師尊的指導....
因許浩的出色表現,在場的吃瓜群眾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那人誰啊?”
“那好像是李小白師兄,聽說他最近也突破到練氣六層了。”
“這李小白和金木子,打法怎麼那麼像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說不賭和不色兩位長老,關係有點那個....他們兩的徒弟,練同一種功法不是正常的很!”
“哦!我懂了!”
“懂了就好,千萬彆亂說!”
…
落木宗秘境。
按照以往慣例,小朵在午時將至的時候,將泡好的靈茶和點心端到了秘境裡。
她發現,老祖似乎變得和往日有些不同:
落木老祖披頭散發,整個人盤坐在地上,神神叨叨地不知在自語著什麼....小朵在他的頭上,還看見了一對像是甲蟲般的觸角。
若是許浩在這裡,定能一眼就認出來。
落木老祖的異變,許浩在地北境時也同樣見到過:地北境蟲宗的蟲修們,其身體也同樣有著蟲類的特征。
這兩者很可能同出一源。
秘境裡。
望著落木老祖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小朵有些害怕了。
她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待迅速放下手中的糕點盤後,小朵便打算悄悄退下。
但就在小朵將要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落木老祖的聲音:“小朵啊....”
小朵無奈,隻能轉身恭敬道:“老祖有何吩咐?”
落木老祖語氣顯得有些古怪。
他看起來,像是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痛苦:“我記著,你好像也修煉到築基期了吧?”
落木老祖不僅語氣變得古怪,在他注視著小朵時,雙目中還出現了如昆蟲般的恐怖‘複眼’。
落木老祖的不正常,令小朵心生恐懼。
她默默向後退了幾步,恭敬答道:“回稟老祖,小朵已修煉到築基中期。”
“嗯....”
落木老祖向前走了兩步,試圖與小朵站的更近一些。
伴隨著落木老祖的動作,原本長在他頭上的觸角、以及他雙目中的‘複眼’,竟莫名消失不見。
這些蟲類特征消失後,落木老祖似乎又變得正常了一些。
他繼續向小朵問道:“你既然到築基期了,那築基丹你應該吃過吧?”
“自然是吃過的。”小朵不知落木老祖有何目的,於是便追問道:“怎麼?莫非老祖....”
‘噗’!
也不知是為什麼。
小朵話才剛說到一半,落木老祖便突然暴起發難。
他握著一根滿是凸起的黑色木棍,從小朵的胸口處穿了過去。
因離得近了一些,小朵在死的時候,終於能聽清落木絮叨的話了:“所有蟲子,都要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