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徽帝脫了上衣,露出線條流暢的好身材,怒斥,“找什麼,自會有人送上門。”
“待此事過後朕定會讓他們知道何為帝王之怒,伏屍百萬。”
李公公趕緊爬起來,往屋外去尋送上門的人。
人呢?
既然敢給陛下下藥,不敢出現。
李公公急得直跺腳,直到看到不遠處青衣女子立在橋頭。
天塌的,這個時候了,還擺什麼造型,難不成還指望陛下獸性大發衝出來,光天化日之下野戰一場。
他不由分說地快步上前,瞧那女子,烏雲鬢發,膚如凝脂,一雙瀲灩含情的雙眸好似蒙上淡淡霧氣山巒讓人看不透,眉目如畫,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柔光,竟比豔冠後宮的郭貴妃還要美上幾分。
怪不得敢給陛下下藥,是仗著貌美啊。
他拉著這女子就往屋子走。
“你、是誰,放開我,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還演上了,低聲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喊,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敢來這。”
李公公說罷將人直接推進去。
京妙儀看著赤裸上半身的男人,瞥見那散落在旁的明黃色衣袍,心下了然。
一雙桃花媚眼神情恐慌,楚楚可憐。
“你、你是何人?”
嬌而不媚,青衫脫俗,妙人一枚。
麟徽帝對美人尚且滿意,怪不得敢孤注一擲下藥。
他抬手掐住了她那細軟腰肢,觸手軟,好似摸不到骨頭。
“放、放開我……”
“唔——唔”
年輕的帝王一把扯開蓋在畫卷上的薄紗,纖纖玉體,緋紅肚兜,更顯嬌媚,玲瓏傲人身姿,勾人心魄。
本就燥熱難耐,如此一來理智全都拋諸腦後,毫不客氣地將她丟在床榻之上,欺身而來。
帝王本就處於憤怒之中,動作粗暴毫無憐惜可言。
京妙儀身嬌體弱哪裡受得了帝王的床笫之怒。
整個人像是洶湧大海上的一葉扁舟。
紅木的架子床搖曳間,透過青色紗帳傳出哀求的嚶嚀聲。
不知過了多久,年輕的帝王終於饜足起身,望著床榻上麵色緋紅,眼含淚珠的女人。
他對女色向來淡泊,可今日……
寬大的手掌忍不住撫摸在女人嬌小的臉上,略帶粗糙的指腹一點一點地蹂躪著女人嬌豔欲滴的唇瓣。
他居然感到食髓知味。
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他的掌心,竟引得他想要更多。
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
他的手更不想移開了。
就在他想要繼續時,京妙儀抬手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抬腿猛地將帝王踹下床,抱膝哭泣。
“哭什麼!”帝王震怒,原本的情趣瞬間打破。
“這不就是你費心求來的,在這裡裝什麼?”
京妙儀怯怯看他,晶瑩淚珠撚不斷,整個人猶如被浸過水的桃花,破損而美麗。
“我夫君乃是吏部郎中沈決明,你這賊人強占於我,還要汙蔑我不守婦道。
我哪怕是死也要登聞鼓告禦狀,求天子還我公道。”
麟徽帝眉頭緊鎖一蹙,朝門外吼道:“狗東西,滾進來。”
“陛下。”李公公忙不迭地進來(小祖宗你老又怎麼了?)
“陛、陛下,你是陛下?”京妙儀柔弱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你個奴才,知道帶進來的女人是誰嗎?”
“陛下,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女人嗎?”
“你、你休要胡言,明明是你強拉我進來,還恐嚇我,說我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我。”
“李德全!”
李公公嚇得連忙跪下,“陛下,奴才見對方演戲,奴才便好心配合。”
麟徽帝冷笑一聲,“轉身。”
李公公默默轉身彎腰,帝王一腳踹過去,“朕倒不知你這奴才還挺愛演,愛演那就給我一直演到太陽落山。”
屋外,“臣女宋明玉特意準備了蓮子羹還望陛下歡喜。”
這才是正主。
麟徽帝望著可憐的替身,柔弱身子不住發抖,更顯得我見猶憐。
若換作旁地女子錯也便錯了。
可他怎麼會要一個臣妻?
他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了些,卻也沒有奪人妻子的癖好。
若真這般首當其衝的就是那群諫議大夫,一個個都是死腦子。
不若……滅口。
可床笫之歡的確歡愉。
果決的帝王第一次在這事上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