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之人為何不畫五官?你畫的是誰?”天子有些吃味,“莫不成是你那該死的前夫?”
“不、不是”京妙儀連忙解釋,但又是想到什麼,連忙閉上嘴。
麟徽帝眼眸微轉,俯身上前,貼近白潤的耳垂,“告訴朕你畫的是誰?”
京妙儀耳朵瞬間泛起紅潤,她想要逃走,腰身卻被禁錮。
“陛、陛下,沒有誰。”
“京妙儀你好大的膽子敢欺君,你京家不是最守規矩嗎?一個未嫁女子的閨房出現陌生男人的畫像。
你若不給朕一個合理的理由,朕可以判你一個不守婦道的罪過。”
京妙儀被嚇得小臉一白,眼眶瞬間含淚,那脆弱惹人憐愛又羞愧堅毅的眼神。
瞬間讓天子慌了神,他連忙起身,“朕、朕這個玩笑不好笑嗎?哈哈哈。”
“朕還是少了點幽默感的。”
京妙儀望著他,晶瑩的淚珠掉落。
麟徽帝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那滴淚。
京妙儀微微一愣,眼中閃過詫異,就連裝哭的情緒都戛然而止。
她紅彤彤像小兔子的眼睛,望著帝王那寬大手心裡的淚。
她不解。
彆說他不解了,就連麟徽帝他本人也不解。
他輕咳兩聲,將手收回背在身後,緊緊握住,那滴淚灼燒得他手心微微發燙。
“你、那個,既然畫的不是沈決明,該不會是畫的朕吧。”
京妙儀收回神,對於帝王的問答,她難得沒有回複,保持沉默。
她要讓帝王感受到她的愛慕,在滿足他的虛榮後,又轉身離開。
要讓帝王處於得到又得不到。
患得患失裡。
麟徽帝看著良久沉默的京妙儀,微微挑眉,“朕該不會說準了吧。”
京妙儀慌忙擺了擺手,“不、不是的,是,是沈郎,就是沈郎。”
“你撒謊。”
帝王明顯得到了取悅,他上前,步步逼近,嚇得她連連後退,人被迫抵在屏風上。
“看著朕的眼睛,好好回答,記住了,欺君之罪,是要禍連九族。”
京妙儀緊抿唇瓣,臉上帶著害怕,像是猶豫著。
“是、是……”
帝王死死地盯著她,他就是想要知道這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忽地門外傳來腳步聲。
京妙儀心口一震。
“陛、陛下來人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陛下你的存在。”
她絲毫不給麟徽帝任何說話的機會,拉著人就往裡屋去,可偌大的裡屋哪裡有藏人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床底那倒是能藏人,但。
不行。
她轉身拉開一旁的衣櫃不由分說地將人塞了進去。
“陛下你受委屈了。但是陛下私自離宮出現在妾這,若是讓諫議大夫知曉定然會對陛下口誅筆伐。
史官也會如實記載,這對陛下而言是汙點。”
她說完也不給帝王任何說話的機會,“啪”地將衣櫃關上。
衣櫃裡。
麟徽帝沉著眸子,這是個什麼玩意情況?
他還真成偷人賊了?
京妙儀心慌亂如麻,她沒有料到帝王會來,更沒有料到今夜除了帝王還有人會擅闖。
這看門的護衛都是些吃乾飯的嗎?
京妙儀心懸著,她怕玩世不恭的帝王壓根不會配合她。
眼下爆出她和帝王有染,最容易的解決辦法那就是除掉她維護帝王名聲。
她看了一眼屏風慌亂蓋上。
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京妙儀這才裝作睡眼朦朧的模樣。
“是,寶珠嗎?”
“妙儀。”
沈決明?
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哄著長公主居然能來她這?
“沈、沈郎。”
沈決明拉著她的手,眼神裡滿是柔情,“妙儀,我知道這些天你受委屈了。
是為夫不好,是為夫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為夫想說的是,那天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都是阮熙那個狗賊,是他逼的我,你知道的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一定會傷害你的。
你能理解為夫嗎?妙儀不要怨恨我好嗎?”
沈決明激動地拉住她的手。
京妙儀一個頭兩個大。
“我、沈郎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本意。
隻是眼下太晚了,你我之間畢竟已經和離,若是讓旁人知曉,我、恐怕也隻有一死了之了。”
“不、不會的。”沈決明緊緊將人抱進懷裡。
衣櫃裡的麟徽帝冷笑出聲,沈決明這麼晚了,居然敢擅闖女子閨閣,還真是不要臉。
京妙儀害怕刺激到衣櫃裡的帝王壓根不敢動。
“沈郎,我的意思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屋外又傳來腳步聲。
京妙儀一瞬間想要罵臟話了。
一個兩個來這當是來趕集的嗎?
“沈郎來人了。”
沈決明一愣連忙要打開衣櫃,嚇得京妙儀連忙追上前,對著他擺手。
“床下,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