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決明心虛地將人摟緊懷裡。
京妙儀掩下眸底冷笑,抽噎著開口,將他推開,“一定是長公主。
之前長公主派人來刺殺我,隻是恰巧我入宮為五妹妹的畫完作,這才躲過。
但這些刺客卻遇上來找我的鎮國公,這些刺客都被鎮國公殺了。
但是也不知是誰和鎮國公有仇,將屍首全部丟到長公主的府邸。
此事皇帝知道震怒,一定要找到凶手。
長公主這是要保住鎮國公,她一定是知道沈郎今日要來看我。
故意要毒殺我,陷害沈郎。
這樣到時候就算刑部與大理寺的人查出凶手是鎮國公。
長公主也可以說是,沈郎因為記恨鎮國公惦記沈郎的妻子,沈郎蓄意報複。
見報複不成,便殺了我想要同我一起畏罪自殺。
說不定沈郎前腳離開回去,後腳就被長公主的人殺了。”
京妙儀說得有鼻子有眼睛,說到殺字的時候,還像個嬌弱的小白兔忍不住身子發抖。
她握住沈決明的手,“沈郎,你一定要小心。鎮國公她是公主的人。
他又得陛下信任。說句沈郎不愛聽的話,若鎮國公和沈郎一起出事,長公主會保護誰?”
沈決明眉心狠狠一跳,垂下腦袋,斂下所有表情,衣袖下的手因為太過於憤怒而忍不住顫抖。
好一個過河拆橋的榮郴長公主,你把老子當球耍,老子為你要殺了自己的愛妻。
真以為老子是誰都能踹一腳的球。
“嘶~疼。”京妙儀微微叫出聲。
讓沈決明回過神,他連忙鬆開手,“妙儀,你說的話我記住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他說著站起身。
榮郴你要老子給你的狗腿子阮熙當墊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既然陛下下令讓刑部大理寺和金吾衛在十天之內找到凶手。
身為朝廷命官,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老子非要扒下你一層皮不可。
京妙儀冷漠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看著被他摸過的地方隻覺得無比惡心。
“寶珠,替我燒一壺水,我要沐浴。”
“好,小姐。”
屋內,熱氣掩蓋住大部分的視線,京妙儀一身白色薄紗裡衣。
寶珠從後輕輕替她脫下,露出那雪白如玉般美麗的背脊。
寶珠看著小姐那完美無缺的身姿,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誰說隻有男人愛美人,女人也愛美人。
小姐,若不是內斂低調,定然是那名動天下的絕世美人。
她記得有句詩怎麼說來著。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寶珠悄悄退了出去。
京妙儀闔眼,展開掌心,鵝黃色的花瓣,是家鄉的花。
玉瑾蘭,在神都開不了花,也活不了。
這是在警告她嗎?
忽地感受到一股熱浪,她睜眼,對上那雙如蛇蠍般陰寒的眼眸,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握緊掌心。
想起身,又嚇得連忙捂住胸口,白淨的臉蛋因為水汽而平添嬌紅。
她的鎖骨隨呼吸起伏,像朵將開未開的蓮。
“鎮、鎮國公、你不知廉恥。”
阮熙輕笑一聲,並不為所動,“菩薩,禮教是約束讀書人的?我不過是個兵痞。”
寬大的掌心勾住她的脖頸,他的手很大,輕易地覆蓋住她的脖子。
將人毫不費力地撈上前。
“彆動。”
他低聲警告。
阮熙將頭貼在她額前,“嗯、退燒了。”
京妙儀微微一愣,抬手推開他,向後退去,拉開兩人的距離。
“轉過去。”
阮熙瞧著京妙儀那羞憤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雙手環臂,挑眉,一步也不退,眼神在她的身上掃視。
“真漂亮。”
“齷蹉!”京妙儀眼尾因為憤怒而平添紅暈,“轉過去。”
“菩薩,你這是在命令我?”
阮熙笑得有些張狂,“菩薩,你還真是狂悖。”
他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你是沈決明送給我的。
你就是我阮熙的人,我就算是要上你,你也毫無招架之力。”
阮熙就是個兵痞,讀的書還沒個童子多,他哪裡講究那些彎彎繞繞。
京妙儀嬌弱的身子發顫,“你、無恥、無賴。”
“滾開。”她朝著屋外就要喊,“寶”
阮熙不怒反笑,側身,那柄寒刀在燭火下微微發出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