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懷心警惕的盯著周圍的動靜,道:“這重要嗎?你死了,不管是新羅還是隋國,都是高興地。”
“誰說我會死?這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淵蓋屠冷笑一聲,他覺得有些可笑,他縱橫北地多年,殺過的人何止百千,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誰死都不驚訝,唯獨說自己死,簡直是笑話。
賀若懷心搖搖頭,道:“誰都會死,隻是你死的早罷了。”
說罷,也不等淵蓋屠反應,揉身再上。
雙方再一次戰在一起。
外麵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公孫無憂道:“時間快來不及了。”
說完,更不顧自己安危的衝上來。
這次,他們穩穩地占據著上風。
淵蓋屠的胳膊,小腿處都受了傷。
但是眼看外麵的衛兵已經衝進了院子,公孫無憂道:“外麵交給我,這裡交給你。”此時的他們,完全是一對互相信任對方的戰友。
倆人背靠著背,賀若懷心能感受到公孫無憂的那種完全的信任。
他點點頭,舉起手中的彎刀,大吼一聲,然後衝向淵蓋屠。
而公孫無憂看都沒看身後,衝出門,朝著門外的衛兵們衝去。
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
賀若懷心捂著右胸,冷冷的盯著淵蓋屠,淵蓋屠右腿中了一刀,險些被砍斷。
眼睛處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你這個不知名的小子砍了這麼多刀,真是讓人又想氣又想笑啊!”他苦笑起來,之前還是太托大了。
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愈戰愈勇,身手也比之前更厲害。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絕望感。
何若懷心露出一張人害無畜的笑容,兩排白的發亮的牙齒異常亮眼。
“我說過了,今天你會死!我從來不說謊!”
“你很特彆,可否告訴我你的身份?”淵蓋屠眼睛旁邊的血水已經滲到了眼睛裡,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賀若懷心笑道:“可以,你記住了。這個名字會隨著你到死,會成為你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哈哈哈,狂妄!真是太狂妄!”
“我乃大隋遼西郡白狼堡戍校尉賀若懷心,說簡單點,遼西一小兵而已。”
“隋國人!”淵蓋屠大驚。
“你想挑起淵蓋家和乙支家的內鬥?”
賀若懷心眸子微縮,他能聽到院子裡公孫無憂以及其他戰友的叫喊聲,知道淵蓋屠在拖延時間,於是不在答他,而是再衝。
淵蓋屠這時候才有了幾分恐懼,他經驗老道,猛地看見縮在床腳的女子,腦子一動,便向後直退,然後滾到女子旁邊,一把將她拉過來,將刀抵在她的咽喉。
冷笑道:“聽說你們隋人一向以仁義君子自詡,這姑娘乃無辜之人,你若再向前一步,我便割斷她的喉嚨。”
“我又不認識她,你以為我會為了她放棄殺你的機會。”
話是這麼說,賀若懷心還是停下了腳步。他終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
隻是,他剛要說話,突然想起一聲刀鋒刺穿肉體的聲音,賀若懷心猛地一驚。
隻見剛才還瑟瑟發抖的女子,眼神猶如魔鬼一般,手中握著的一把匕首,正好刺在淵蓋屠的心臟上。
淵蓋屠圓珠大的眼睛睜的更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死在一個舞姬手裡。
“你也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