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大吼道:“大人被殺了,大人被殺了!快追!”
高句麗有軍律,主將死,護衛儘自戕。
這些人比剛才的鬥誌更旺。
兩人沿著館驛中曲折的道路,將眾人引來引起,好不容易來到了後門。
隨行其他人一路之上見了幾個,都已經戰死沙場。
後門外的護衛也都被吸引進了府中,眾人在後門前的院子裡追上了兩人。
圍成了一個包圍圈。
“沒想到你這麼快?”
公孫無憂傷的不輕,但是依然神采飛揚。
賀若懷心搖搖頭道:“致命的一擊不是我刺的,是那名舞姬!”
公孫無憂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今日我們可能會死!”公孫無憂望著遠處衝天的火光,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到處都有火光竄天而起。
這都是他們先前的布置。
“不會,有我在,你不會死。若我死了,你就不知道了。”賀若懷心格擋過一刀,笑了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公孫無憂也被他感染了,少了繼幾許即將戰死的悲壯,多了幾分輕鬆。
賀若懷心說道:“以前從未和女特種兵並肩作戰過,沒想到感覺挺好,都有些後悔了。”他想起後世做雇傭兵時候的事情,有些自嘲的說道。
“女特種兵,那是什麼?”公孫無憂問了一句,麵露疑惑地神色。
賀若懷心剛要回答,便看見從後麵許多士兵簇擁著一個少年和中年武官朝這邊衝來。
賀若懷心眼尖,識的這兩個人乃是今天參加過壽宴的。
淵蓋蘇文臉上怒氣頗盛,賀若懷心化過妝,他也沒認出來。
“抓活的!”他死死的說了一句。
旁邊的大統領淵蓋射搖搖頭道:“世子,恐怕不行。大人已經被殺,這股刺客是有備而來,我們擊殺了六人,皆無一個活口,要抓他們活口,很難。”
雙方對峙著,元蓋蘇文盯著賀若懷心和公孫無憂,道:“到底誰派你們來的?”
賀若懷心朗聲道:“我乃大隋邊軍賀若懷心!”
公孫無憂倒是沒想到賀若懷心這麼誠實,人家隻問了一句,自己就自報家門,還報的這麼清楚。
不由得有些著急,忙扯了一把他的袖子。
這動作在外人看來,卻是兩個人有分歧。
“放屁,遼東城城防甚嚴,乃諸城之罪,你們隋人豈能這麼輕易的入城,還不從實招來。”淵蓋射率先冷哼的罵了一句。
這次倒是公孫無憂不說話了,他終於明白了賀若懷心剛才說實話的原因。
因為就算賀若懷心說了實話,也沒有人會相信。
反倒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擾亂了敵軍的視聽。
“你看看,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淵蓋射冷冷的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是何人指使,受何人所派?隻要你說出來,我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淵蓋屠已死,無論結果如何,這次陪行的所有侍從護衛都要受到處罰,他這個護衛大統領首當其衝。
哪怕有天大的理由,人死了便是最大失敗。
他都能想象得到淵蓋祚那暴怒的眼神,想想都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