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讓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竟有這般深沉的心思和智謀。
她不由得抬起頭,多看了賀若懷心一眼。
或許,他和自己一樣,隻是想活著吧。
賀若懷心見愣愣的站著,以為她是在擔心陳有言的安危,便道:“你放心吧,陳有言我剛剛已經試探過了,他可遠比表麵上要聰明。說實話,你的眼光不錯。”
說罷,便準備離開。
柳嬅看著賀若懷心的背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
城外大營!
大帳之內,眾人像盯著大熊貓一樣盯著陳有言。
陳有言沒有死!
白狼人屠居然手下留情?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淵蓋承績緊皺著眉頭,盯著陳有言,道:“那小子居然會放你回來?”
高陣和高遠也覺得奇怪,自己的計劃破產,他們都非常失望。
不僅是對自己失望,更是對遠在城中的白狼人屠賀若懷心失望。
高遠低聲嘟囔一句。
“還自詡什麼白狼人屠,我看也就是一個沒有腦袋的蠢貨。”
陳有言掃了眾人一眼,道:“賀若懷心毫無投降的意思,勸降不過是諸君癡心妄想。諸位將軍,還是好好想想,怎麼以最快的時間攻取候城堡吧。”
高陣冷哼一聲,他站出來,冷笑道:“白狼人屠手上,向來不留敵人活口,可他卻對陳掌書記刀下留情,莫非你們二人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陳有言掃了一眼高陣,變了臉色,冷聲道:“高陣,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你是淵蓋將軍的愛將,本掌書記就拿你沒辦法。實話告訴你,淵蓋大人已經答應家父,此戰之後,以我為新城郡丞,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跳多久。”
高陣被陳有言的一句話蛇住,想說話,卻沒敢再說。
畢竟,陳有言的身份太過特殊。
雖說現在不怎麼樣,萬一要是得了淵蓋大人的寵,自己可算是得罪了一個大仇人了。
淵蓋承績看著高陣被嚇住,冷聲道:“掌書記,既然你平安歸來,也是托大人的福氣。不知你在城中,可有探知到敵軍的虛實?”
陳有言見雙方氣氛和緩了些,沉思片刻,道:“他們是從北城將我送出來的。我一路穿行,發現了幾個疑點,或許能助淵蓋將軍破敵。”
淵蓋承績聽到陳有言真的有發現什麼東西,忙笑道:“掌書記,快說快說,什麼疑點。”
陳有言麵色凝重的道:“雖然敵軍在城上敗我數次,但是他們也到了強弩之末。”
“哦?說說看?”
“我從北城出城時,發現城中軍民皆有饑色,幾個士兵吃飯,碗中清湯寡水,毫無半點米糧,可見敵軍糧食已經不多。另外許多士兵,並非精銳,而是老弱病殘,可見這幾日他們的戰損率也相當的高。”
眾人聽到陳有言的描述,一下子都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