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特意探查了一番,至少三千人,朝撫順高爾山而來。”高大虎自從歸降賀若懷心之後,做事非常乾練。
賀若懷心道:“走,去看看。”
說罷,攜帶諸將來到一處高地上,從這裡可以遠遠地看見淵蓋常安的軍隊扯著一字長蛇陣,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進。
鄧熹淡淡的道:“陳有言有兩下子,沒想到真說動了陳安東和淵蓋常安。”
這兩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要說動他們,得費多少腦子。
“主公,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萬一是他們合演的一出戲,那就麻煩了。”
賀若懷心肯定的道:“不會,你們看,大軍行動極快,陣容也散漫,這就說明淵蓋常安很急,想必是陳有言告訴淵蓋常安淵蓋承績在候城堡有危機。再說了,就算他們真演戲,我們打不了圍殲戰,還不能打陣地戰不成?”
撫順高爾山防外不防內,對候城堡而言,沒有什麼意義,可對於東邊來的軍隊而言,那可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存在。
眾人都戰意盎然。
尤其史懷義笑道:“三哥,這幾日我們都快閒出繭子了,終於到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賀若懷心道:“就是不知道陳有言有沒有隨軍,若他留佐守城,則我們擊敗淵蓋常安之後,揮師東進,新城便是我軍的囊中之物。”
······
陳有言假扮求援使者,向淵蓋常安求援。
候城堡急不可下,淵蓋承績反被隋軍包圍,事情緊急。
淵蓋常安本是一名驍將,隻是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過多的思考。一方麵因為陳有言的特殊身份,另一方麵,高句麗軍在這一帶占據絕對的主動地位。
所以他留下副將率領兩千兵馬守城,而他親自率軍三千救援。
陳家家主陳東安傳出消息,病情加重,一切要事皆由陳有言署理。
陳有言本來想親自隨軍前往候城堡解圍,不過,一方麵西邊糧草催的緊,另一方麵,陳有言說在突圍時腿上中箭,行動不便。於是便留下自己的弟弟淵蓋常宏為主,陳有言為副手守衛新城。
他則帶著陳有言的弟弟陳有亮隨軍解圍。
陳有亮一路上愁眉不展,頗為鬱悶。
因為他原本已經被陳安東授予權力征集糧草,結果他還沒出府門,張管家的義子就帶著陳安東的手令將他禁閉在屋中。
等到他再次出來,已經被陳有言安排隨淵蓋常安領兵救援候城堡了。
“有亮兄,你在想什麼?”淵蓋常安騎在馬上,看著陳有亮一直默默沉思,不由得問道。
陳有亮猛地驚醒,看著淵蓋常安充滿疑惑地表情,笑道:“常安兄,你有沒有覺得家兄這次回來蹊蹺的很。”
雖然陳有言傳出的話是陳安東病情加重,但是他是不信的。
陳有言回歸新城的密事他之前並不知曉,自然也就無法理清楚其中的關係。隻是,一日之間,陳府仿佛變了一個樣他卻能隱隱感覺的到。
“蹊蹺?什麼蹊蹺?”
淵蓋常安問道。
“我總覺事情透著古怪,淵蓋將軍就算派人突圍,也不應該派掌書記來突圍求援啊。”
畢竟,掌書記在行軍將領的序列中,屬於文官,怎麼看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