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想辦法,馬上將新城奪回來。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將新城奪回來,若是奪不回來,你就自殺謝罪吧。”淵蓋霸冷冷的道。
淵蓋承績剛要回話,淵蓋霸的長子淵蓋長卿急匆匆走進大營,邊走邊道:“父親,恐怕來不及了。”
淵蓋霸慌忙轉身,盯著自己的兒子,問道:“什麼意思?”
淵蓋長卿道:“隋軍主力從通定鎮突破了長平渡口,金副將及三千大軍全軍覆亡!”
“什麼!”
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
此時的淵蓋霸可謂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長平堡居然將他完全拖在了這裡,陷入了進退不得的泥潭。
“隋軍渡河了?”
“嗯,據探子回報,隋軍兵馬不下三萬人!”
淵蓋霸拔出腰間的彎刀,一刀披在麵前的案幾上,將案幾劈成了兩半。
罵道:“李孝立,賀若懷心,若沒有這兩個賊子,我焉能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諸將都微微聳動,所有人都深感到問題的嚴重性。
互相議論紛紛起來。
隋軍主力渡過遼水,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遼河屏障。並且有可能陷入三麵包圍的局勢。
目前形勢唯一對他們有利的便是敵軍在長平堡和新城的兵馬人數太少,否則,自己可真就陷入口袋之中了。
“將軍,要不我們後撤吧,再不後撤,我怕新城那邊的敵軍也摸過來,到時候,我們可就真的陷入被動了。”說話的是行軍司馬。
一直沒有說話的淵蓋常安也說道:“將軍,司馬大人說得對,賀若懷心那家夥不可小覷。他有一種特殊的本事。”
“什麼本事?”淵蓋霸問道。
“這個小子有蠱惑人心的能力,我在撫順高爾山突圍的時候,發現他的軍隊中有我們的部民,而且人數不少,我怕他攻破新城,新城的降兵和百姓也會受他蠱惑,為他所用。若果真如此,我們可就麻煩了。”
“哼,用的著你在這兒長他人誌氣,淵蓋將軍,我看你是被那黃毛小兒嚇破膽了吧。”淵蓋長卿冷笑。
“少將軍,千萬不可大意。”
“父親,兒以為,可撤圍長平堡。長平堡殘軍已經喪失戰鬥力,再無威脅,我們應當集合全軍主力,乘隋軍立足未穩,於遼水畔一舉擊破之,我們才有翻盤的機會。”
淵蓋長卿的意見得到了大多數偏將校尉的支持。
大將淵蓋文說道:“少將軍說得極是,將軍,我們立刻傳信延津城、扶餘城、蓋牟城求援,一方麵,隻要我們擊敗渡過河的隋軍,我們便有機會!”
“將軍,下命令吧!”
眾人齊聲跪地。
淵蓋霸眼睛落在地上的一個輿圖上,長平堡的位置插了一柄匕首,原本以為,這是一處得之易如反掌的小城堡,沒想到竟成為拖垮高句麗軍主力的稻草。
他不甘啊!
“將軍,時不我待啊,一旦讓隋軍主力在遼水東岸紮根,則我軍毫無勝算。”畢竟無論從士兵的單兵戰力上,還是整體實力上,兩軍之間的差距都不是一點半點。
“父親,切勿猶豫啊。”
“將軍,以末將之見,還是退守延津城方是上策,我軍先機已失,天時地利皆在人手,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堅固的山城體係,隻要我們堅守延津城,背倚扶餘城,堅壁清野,隋軍主力這麼多人,就算有新城的糧倉,也維持不了多久的。”
淵蓋常安經曆大敗後,思路比誰都清楚。
他明白,要想在這場大戰中笑道最後,作為整體實力弱勢的高句麗一方,硬碰硬不是一個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