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迂腐,頑固不化。你出去吧,本宮不想和多言了。”
霓裳公主也懶得和他爭辯,畢竟兩人爭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和宇文承基的父親於文化及年輕時輕薄任性,為禍鄉裡不同,宇文承基倒是一反常態,勤苦好學,無論是兵法文學,還是武藝騎射,都樣樣精通。
深得宇文家老一輩的歡心,尤其是宇文述對這個孫子寄予厚望,宇文化及也對他另眼相看,都認為他是延續宇文家百年榮寵的重要人物。
“公主,你就算趕我,我說的也是實話。”
霓裳公主也說不過他,哼了一聲,道:“賀若懷心也不是庶民凡子,雪兒姐姐,你不是說他是賀若家的後人嗎?對不對?”
“公主殿下,賀若家的後人,還不如庶民。一介罪囚,有什麼資格受朝廷獎賞。”宇文承基絲毫不給霓裳公主麵子。
霓裳公主冷哼一聲道:“宇文家嫡長子高貴的很,為何不上戰場立功看看,整日守在禦營就有資格受獎賞了。”霓裳公主也願輸給他。
這一句倒是將宇文承基給問住了,猶豫半天,才道:“若是給我上陣殺敵的機會,封侯拜相,也易如反掌。”
霓裳公主嗤笑一聲,對他的豪言,沒有波瀾。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雪兒輕笑起來,露出一絲媚意,走上前來,伸手在宇文承基的胸前的甲胄上敲了敲.
媚意十足,竟是要撩撥於他。
宇文承基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兩步,冷笑道:“楊姑娘,請自重!”
眼觀鼻,鼻觀心,方將心中激起的澎湃之氣壓下。
能夠在這樣一個絕世妖物麵前定住心神,也足見宇文承基的不凡。
隻是也不是他定力有多好,而是心中早已經藏了一個和楊雪兒不相上下的霓裳公主,論貴氣甚至還要超過楊雪兒,他能定下心也就不足為奇了。
楊雪兒笑道:“宇文公子,難道沒聽過一句月盈則虧,水滿則溢這句話。罪囚怎麼了,一個低微的罪囚殺了高句麗大對盧的弟弟。宇文公子大名著於天下,可也沒什麼實打實的戰績擺出來吧,又在這兒胡吹什麼大氣,還一派指點江山的派頭,羞也不羞!”
“你!”宇文承基徹底被楊雪兒激怒了。要知道,楊義臣和宇文述本就是水火不容,他們兩人能這樣和和氣氣的站著,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那經得起楊雪兒這般的直嘲。
宇文承基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楊雪兒咯咯笑道:“哦,看來宇文公子是默認了。宇文公子如果覺得妾身說的不對,大可以拔出刀,來發泄心中的鬱氣。公子放心,我一介小女子,是絕不會向英明神武的宇文大公子還手的。”
看到楊雪兒挑釁又調笑的眼神,宇文承基覺得自己想要殺人。
他古井無瀾的心境很輕易就被這個美豔無雙的女子三言兩語破壞掉了。
他難道真能拔刀殺人?
笑話。
他可是宇文家的嫡長孫,未來宇文家的繼承人!
會一言不合向一個女子動手!
更何況還是上大將軍楊義臣的孫女!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楊小姐,這件事我會記下的。”他咬著牙說道。
楊雪兒則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打斷宇文承基的話,道:“這我知道啊,宇文公子又不是心胸開闊的翩翩佳公子,那點小肚雞腸子,能忘了才怪!”
宇文承基看了一眼一旁的霓裳公主,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