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周是什麼人,為何我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史懷義疑惑地道。
賀若懷心站起身來,拍了拍史懷義的肩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沒聽過也很正常。”說罷,他看向鄧熹,說道:“淵蓋蘇文有此一敗之後,估計大概率要和我軍對峙,現在正值夏天,農忙時節,打仗歸打仗,農時不能耽擱,這件事,你與柳大人一起負責。”
賀若懷心雖然身在新城前線,但是對生產的發展已經早就有所布局。
“喏,主公。”鄧熹點點頭。
賀若懷心嗯了一聲,然後道:“其他人各自歸營,懷義跟我去一趟王將軍大帳。”賀若懷心與王仁恭一樣,都沒有住在新城府衙,而是住在軍帳之中。
這個習慣,兩人倒是出奇的相似。
賀若懷心來到王仁恭大帳的時候,王仁恭正和諸將說笑,整個帳篷裡其樂融融。
賀若懷心走進來,笑道:“王大將軍,看來是有喜事啊,不知末將能否也聽一聽?”
王仁恭看到賀若懷心進來,喜道:“懷心啊,你還真彆說,這件事就是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啊。”
“哦?願聞其詳。”賀若懷心走向前來。
王仁恭笑道:“懷心,今日我要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他可是對你仰慕已久啊。”
賀若懷心微微一愣,道:“不敢,不敢。”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人穿著一生玄甲,走向前來,向賀若懷心行禮道:“卑職建節校尉劉武周拜見右屯衛將軍賀若大人。”
劉武周?
不是說是劉武周的親信劉成嗎?沒想到他居然自己來了。
看來是還真是對自己不放心啊,賀若懷心心中冷笑,雖說現在自己確實需要人才,可也沒到這種份上。他劉武周在隋末諸雄中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二流人物,還真將自己當根蔥了。
也就是王仁恭老眼昏黃,聽信他的甜言蜜語,最終落得個被殺的下場。
再說了,現在是什麼時刻,劉武周作為延津城守城副將,怎麼能擅自離城,這不是逃兵嗎?
賀若懷心眉頭微微一皺,冷冷道:“劉校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戰場臨陣離軍,可是殺頭的重罪!”賀若懷心心中惱怒,劉武周作為攻破延津城的頭號功臣,居然在這個時刻擅離職守,從延津城偷偷回到新城,這可是赤裸裸的抗命啊。
劉武周露出一種迷惑的神色,笑道:“右屯衛將軍,卑職不解,我何時臨陣離軍了。”
賀若懷心剛要說話,一旁的王仁恭站出來笑道:“懷心啊,這件事啊,還真不怪劉校尉,是我令他來新城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讓他來新城?”
賀若懷心知道王仁恭此時恐怕已經受了劉武周的蠱惑,和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皺眉道:“王大將軍,我軍剛剛得到延津城,淵蓋霸雖然退守南蘇城,然而仍舊對我們虎視眈眈,末將剛至候城,便派遼西太守突地稽馳援延津,就是為了穩定軍心。協助李孝立郎將守城,劉武周作為城中副將,擅自離城,這可是動搖軍心的大事啊。”
劉武周聽到賀若懷心並不放過他離軍這件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本來他計劃讓劉成來新城的,不過他唯恐劉成的分量不夠,因此擅自離開新城,親自來到新城向王仁恭表明心意。因為事情處置的比較妥善,王仁恭甚至都替他包庇了擅自離軍之罪。
現在賀若懷心揪住這件事情不放,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畢竟,賀若懷心鐵腕治軍的名聲整個遼東都在瘋傳。
他可不想成為賀若懷心震懾軍心的惡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