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賀若懷心說道:“傻哥哥,你給祖母和母親準備了禮物,怎麼沒給父親準備禮物呀。”說著,還不忘給賀若懷心使個眼色。
可是賀若懷心早就準備好了,笑道:“當然有。”
從唐文手裡拿出一個長形的盒子,道:“嫣兒說嶽父大人喜好書法,這是小婿拖朋友從東都洛陽帶過來的,希望嶽父大人能夠喜歡。”
程奇方沒有說話,不過看臉色,比之前好太多了。
程子嫣看到父親似乎並未有太明顯的喜悅,忙問道:“懷心哥哥,你拿的誰的書法呀。”說著故意走過去,將長盒子打開,一幅書法卷軸緩緩打開。
賀若懷心道:“是近兩年有大名的虞世南的書法。”
“什麼?”
虞世南?
這一下程奇方都都臉色微變,他這兩年確實迷戀虞世南的書法,無法自拔,忙走過來,小心的扶住卷軸,慢慢的臉上蕩漾開笑意。
“不錯,不錯,確實是虞世南的書法,確實是虞世南的書法。”
說罷,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忙又正襟道:“罷了,罷了。”
吳老夫人看見兒子終於露出了笑臉,道:“好了,我就先休息了,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和你的女婿吧。”
程奇方忙向自己母親行禮,將吳老夫人送出屋子。
賀若懷心也跟在後麵行禮。
常氏陪著吳老夫人離開。
房間裡又隻剩下三個人,程奇方坐了下來,示意賀若懷心也坐下。
程子嫣沒有離開,她跑到程奇方身後,然後輕輕給父親錘著背,道:“父親,你看懷心哥哥剛到,要不讓懷心哥哥就在府中休息?”
“休息?這麼早,休息什麼!”程奇方瞪了女兒一眼,自己這個女兒,真是寵過火了。這豈是女兒家應該說出來的話。
程奇方看著賀若懷心,道:“我問你,你可知今日之事,要是傳出去,恐怕程家將再無寧日啊。你到底想做什麼。”
賀若懷心看著程奇方,慢慢的道:“小婿知道。小婿今日既然說出來,自然有說出來的理由。想必嶽父大人應該已經明白,小婿這次來都裡鎮的緣由。”賀若懷心並沒有直接回答程奇方的話,反而將話題引到了自己來都裡鎮的原因上。
“你要隨乙支文信去王都平壤?”程奇方一語道破玄機。
賀若懷心點點頭,道:“是,如今淵蓋家族在王都權勢熏天,漢城侯也借著嬰陽王病重暗暗潛回平壤。太子一黨以及乙支家族麵臨危險,我這次隨乙支文信去,便是為了醫治嬰陽王的病。隻要嬰陽王的病恢複了,淵蓋家和漢城侯便不敢鋌而走險,高句麗才能維持三股勢力繼續爭鬥的局麵,這對我在遼東立足有重要的意義。”
“你,你也不想想,高句麗太醫署那麼多名醫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有什麼法子?”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擔心自己的這個女婿的安危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原因我無法細說,我身邊有一名神醫的弟子,據她說嬰陽王的病並非不治之症,尚有緩解的可能。再說了,小婿曾經也得名醫指點,略通醫術,到時候也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