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遲迎的身體徹底恢複之後,蘇梨就把他和宋遲雨一起送去了孫秀才家。
在農家男孩子讀書都在少數,女孩子讀書就更是聞所未聞。
因此村裡人都沒事兒就議論一兩句,總聚堆兒在河邊洗衣裳的婦人們就更是如此了。
“一家供三個孩子讀書,這可真了不得了,這蘇梨可真沒少掙錢。”
“沒少掙這是一定的了,不然我看狗娃都活不成,之前就瘦的一看臉色就發青,像是馬上就要投胎了似的,再加上這一病……嘖嘖嘖,這要是蘇梨沒能耐,這可真不敢想啊!”
“唉,你說宋遲歸非得瞧不上蘇梨乾啥?他要是不走,他要是好好和蘇梨過日子,他就死不了,他就也能過上好日子了。”
“哎呀,說白了就是沒福氣!”
杏花覺得這些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怎麼聽怎麼心煩,就也沒心思洗衣裳了,拿著木盆起身就走了。
“哎呦,杏花這衣裳洗完了嗎?這怎麼就回去了?”李氏笑眯眯的問。
杏花目光微動:“我聽說梨花掙了很多錢,具體掙了多少你知道嗎?我還聽說她的店現在讓彆人接手了,這也不知道是兌給人家了嘛,要是兌了的話又兌了多少錢?
我估計是能挺多的,不然怎麼狗娃和狗丫都讀書去了?一家三個讀書的,這可真是有錢有到沒地方花了。”
李氏聽了這話也沒心思洗衣裳了,急匆匆的就往家趕。
傍晚
宋父被宋老二以宋老頭生病為由給叫回老院了。
宋老頭這次沒像之前似的高高在上的命令他,而是拉起了家長,檢討起了自己之前的偏心。
宋父聽的直心軟:“哎呀爹,你說這些話乾啥。”
宋老頭一看鋪墊的可以了,就緩緩切入正題:“哎呀,我這歲數大了也沒多長時間可活了,我也不盼著彆的就盼著你好,就盼著你們兄弟和睦。”
宋老二一臉懊悔:“大哥,之前的事兒都是我這個當弟弟的不對,我這多吃多占的確實挺自私。”
自己爹和自己弟弟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對宋父來說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他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我也不埋怨你們了。”
宋老頭馬上和宋老兒交換了一下眼神,二人瞬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宋老頭:“老大啊,你這日子也真是好起來了,我這當爹的也真是為你高興。”
宋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行!”
宋老頭:“我聽人說你家那店生意可好了?這也不知道一天能進多少錢啊?”
宋父心中警鈴大作,心裡剛起的那點熱乎勁兒瞬間就沒了。
宋老二見宋父不接話,趕忙道:“對啊,一天能掙多少錢啊,快說出來讓我和咱爹替你高興高興。”
宋父心情低落,語氣發悶:“這我不知道,錢都是我兒媳婦收,我和我媳婦我倆就緊著忙活,就我兒媳婦讓乾啥就乾啥。”
宋老頭焦急的拍大腿:“哎呀,糊塗,你倆咋能不把著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