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被現實打臉,因為走進來的不是趙天鴻,而是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這男子模樣陰損,滿臉陰鷙。
剛進門就打量起來。
墨鏡滑落到鼻尖,露出那雙狹長的眼睛,眼神透著幾分刻薄。
鷹鉤鼻下的薄唇,更是將這種刻薄的氣質變得濃了幾分,此人進來後給陳濤的第一感覺,便是厭惡和反感。
“嗬嗬,你們三位……誰是這養殖場和旁邊果園的老板啊?”
男人開口。
說著。
隨手甩出一張名片,
“鄙人,薛鵬飛!”
“青城,薛家之人,想必……你們應該聽說過薛家吧。”
這話一出。
陳濤和大虎都滿臉茫然,顯然沒聽說過青城薛家。
但黃金海的臉色卻是一沉,額頭上浮現出些許冷汗。
陳濤敏銳的捕捉到黃金海的異樣:“黃總,你知道這青城薛家?”
“嗯!”
黃金海點頭:“自然聽過,而且還打過交道,這青城薛家可不是好東西……青城地頭蛇,青城第一霸!”
“前些年我生意擴張,結果青城那裡就被薛家狙擊,讓我損失不少錢。”
“而且這薛家還有一個靠山。”
“我不清楚他們的靠山具體是誰,但勢力挺大的,就算是我也不敢惹。”
說著他抹了把額頭冷汗。
想當初他信心滿滿擴張生意。
將自己的生意擴張到青城。
當時都做好和薛家硬碰硬的準備了,結果便有一股神秘力量,將他打得丟盔卸甲。
但當時青城各部門,各勢力都被壓得不敢替黃金海發聲,更不敢和他交際。
最終黃金海隻能是退出青城市場。
“陳神醫,我覺得這家夥來者不善啊。”
“如果他真是青城薛家的人,那咱們要謹慎對待,儘量不要鬨出矛盾。”
黃金海深吸口氣,壓低聲音說道。
陳濤不屑一笑。
他可不在乎這些。
如果對方是來交朋友的,陳濤倒是歡迎,可要是來找他麻煩。
青城薛家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裡。
“我就是這養殖場和旁邊果園的老板,你找我做什麼?”
陳濤開口。
“哦,就是你?”
薛鵬飛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濤。
下一秒。
在養殖場外麵又有人走了進來,赫然是一位精壯男子。
此人四十歲左右。
他手關節泛著粗糙的暗紅色,指節處還有幾道淺白色的舊疤!
那是常年練硬功,打熬筋骨留下的痕跡。
他沒戴墨鏡,一雙眼瞪得圓而凶,
掃過黃金海和大虎時,喉結動了動,
渾身的氣血沉得像鐵塊,是實打實練過硬橋硬馬的練家子。
黃金海,大虎,都覺得心頭一顫。
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瞬間攥住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無法呼吸。
在看陳濤。
陳濤的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看向此人的眼神凝重幾分。
嘭!
這位男子進來後。
隨手將一份合同扔在桌上。
而後便恭敬的退到薛鵬飛身後,垂手而立,仿佛是他的貼身保鏢。
薛鵬飛道。
“將這份合同簽來吧。”
“聽聞你治好李成鬆的病,將李成鬆的三千畝果園和工廠,儘數收入囊中。”
“現在我對那果園很感興趣,想要將其收購過來。”
“我給你一個巴結我的機會,將合同簽署,將那三千畝果園轉讓給我,以後遇到麻煩,我可以幫你出手解決一次。”
薛鵬飛站在那裡,雙手插兜,儘顯刻薄和陰鷙的臉上,寫滿驕傲之色。
仿佛他說這些話,
就是對陳濤的一種恩賜,
陳濤就應該立即跪下感恩戴德的表示感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