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咱們臨安縣地界,這個實力的高手屈指可數,全都是成名已久的男性武者,並無任何一名女性高手能與之對應啊,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平九霄聞言,眉頭鎖成一個川字,腦中念頭也快速轉動起來。
他將與江青河有過節的勢力,連同自己往日的仇家都細細篩查了一遍。
仍找不到任何符合如此瘋狂行事、且能驅使鍛骨圓滿高手的勢力。
畢竟整個臨安縣,就那麼大點兒的地方。
選擇徹底撕破臉皮,結下不死不休的死仇,卻又不能將對方一下子徹底摁死、滅門絕戶。
那麼最後的結果,必然是雙方陷入無休止的報複和消耗之中。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到了最後,隻會白白便宜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其他勢力,導致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儘的局麵出現。
臨安縣中能走到高位的,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輕易做出如此瘋狂不理智的決定。
苦思許久,仍未有明確指向,平九霄沉聲道:
“青河,你近日便安心在武院修煉,其餘之事,交給為師。”
他神色幽幽,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寒意:
“看來,是我沉寂太久了。”
話中殺意,讓江青河與趙光義心中都是一凜。
江青河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
“師父,那白玉石礦脈,該如何處理?”
平九霄聞言,沉吟道:
“縣裡明麵上的律法,是禁止私自開采礦脈的。”
“若真如你所言,這礦脈體量巨大,品質上乘,我們又非宗門大家,是守不住這條礦脈的,若獨自吞下,隻會成為眾矢之的,引來群狼環伺。”
他眼神深邃,已然有了決斷:
“明日一早,你們隨我去縣令府,見張德綱。”
......
翌日,辰時。
臨安縣中心地帶,縣令府邸門前。
江青河隨師父與師兄,駐足於此。
沒過多久,大門便從裡麵被緩緩拉開。
一個身著官袍,麵容精乾,生有一對醒目招風耳的五旬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
此人正是臨安縣縣令,張德綱。
張德綱身側,緊跟著一男一女。
男子約莫三十有幾,眼神銳利,身形挺拔,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倨傲。
女子則年輕些,容貌姣好,隻是眉眼間透著些憂鬱氣質。
兩人此刻看向平九霄的目光,都有些複雜難明。
三人身後,則是十餘名挎著製式鐵尺,穿著深藍公服的衙役。
衙役中領頭的,正是江青河曾在藥堂有過一麵之緣的趙捕快。
趙捕快目光掃來,看到江青河時,一臉剛毅的麵龐,此刻都閃過恍惚之色。
初見這少年時,對方還穿著宛平武院的武徒服,令他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而現今,不過短短時日,這少年已經一躍成為鍛骨境高手,成了他都需要仰視的存在。
如此說來,先前的紅葉酒肆慘案,後來的廖虎、李牧之死。
這一切......趙捕快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卻不會再多言。
畢竟,都是些該死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