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早上她剛呼喚的那一聲“老公”。
又想起不久前保鏢的彙報【太太上午與朋友一起吃飯,並無異常】
她明明沒見周棋安。
他伸手貼了貼她的額頭。
“沒燒。”
“在這說什麼胡話?”
“我腦子沒出問題,我跟你說真的!”宋今禧拍開他的手。
謝汀鶴開口,“……宋今禧,你這些‘綁起來’、"電擊"、‘借屍還魂’……是認真的?你吃錯藥了?”
宋今禧沉默了。
“……可是我今天根本沒吃藥。”
謝汀鶴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如果最近感覺有壓力,可以跟我談。至於你提到的電擊,這不在我能理解、和我能接受的範疇內。”
他嗓音微微放柔和:“繞過這些,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今天怎麼了?”
宋今禧眼圈一下就紅了,積壓的情緒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她低下頭,聲音悶悶的:“我隻是不想拖你後腿。”
“你們家給的彩禮,我轉頭就搬空了。三個億的項目,也是我作沒的……我氣奶奶進醫院,我對寶寶也不好。這些年,我還……”
她就是個人形碎鈔機,那麼能敗家。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
“我隻是突然覺得……不配當謝太太。”
宋今禧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七年,把謝家鬨的雞飛狗跳。
活成這樣也是挺失敗的。
謝汀鶴看著她:“是不配,還是不想?”
“還是說,又和周棋安走了?”
宋今禧:“沒有,我不……”
“那不就夠了。”
謝汀鶴伸出溫熱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的後頸。
那力道並不重,帶著一種試探的、小心翼翼的觸碰,指腹似有若無擦過她頸後的皮膚,激起一陣輕微戰栗。
宋今禧的身體下意識地僵了一下。
然後,那股力道微微收緊,帶著淡淡的溫柔,將她往他的方向一帶,一個僵硬的擁抱。
“折騰這麼一大圈,把自己說得十惡不赦,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用這種幼稚的借口,讓我把你趕出謝家,讓你去禍害彆人?想的美。”
宋今禧:……
其實你可以不安慰的。
“金子搬走了,可以再掙。”
但是你沒了,怎麼辦?
謝汀鶴鬆開她,語氣平靜:“奶奶的身體也調理的很好,最近氣色好多了。”
“寶寶,”他頓了頓,“她需要媽媽,需要你。”
他目光裡沒什麼多餘的情緒:“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