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雲易沒有廢話,一邊動手一邊對牛氏兄弟說道。
牛二心中方寸大亂,他怎麼也想不到同樣都是十一二歲的少年,雲易竟然下了殺手。
而且如此的乾脆利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哪怕以前狩獵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如此的冰冷無情。
正在他分神之際,牛大已經衝了出去,他看著一個不斷求饒的男子,冷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你該死!”
那人一臉驚恐,死死抱著牛大的大腿,涕淚橫流。
牛大不為所動,厲聲道:“還記得去年冬天在山腰處,一名苦苦哀求但仍舊被你笑著打斷了四肢的中年人嗎?”
牛大邊說邊用拳頭砸著腳下之人的麵龐,就那樣一拳一拳的往下落。
“那是我大伯,就因為打到的獵物沒有上交給你,所以被你殘忍地廢了。大伯自尊心多麼強的一人,因為不想拖累家人,選擇在深夜投井自殺。”
聽到大哥的訴說,牛二心中那一絲不忍立刻消散,眼中充滿了恨意。
從小到大,阿爸對他和大哥很是嚴厲,因為大伯膝下無子,所以對兩人視如己出,十分寵溺。
有時候惹禍了為了避免挨揍,他們便躲到大伯那兒,讓提著藤條的阿爸無計可施。
有什麼好吃的,大伯和大娘總是第一個想到了自己兄弟二人。
他依稀記得去年冬天大伯打獵時候摔下山崖,成為了殘廢,後來自殺了。
結果沒過多久,大娘也在房間中懸梁自儘。
“原來,是你這個雜碎,我要你血債血償!”
牛二狀若瘋魔,揮舞著手中的鋼叉,一下接著一下的往那人身上紮。
弱肉強食,在山林中更加的明顯。
直到,那人渾身窟窿,頭部都被牛二打的變形,就算他媽親至,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其他人見狀,連忙使出吃奶的勁想要逃跑。
可是雲易等人想要的是毀屍滅跡,哪裡能夠放任他們離開。
不多時,這裡就多了二十幾具屍體,被一把火焚燒為灰燼。
嘔!
經過剛才一番瘋狂後,回過神來的牛二看著滿地的餐紙斷臂,胃裡一陣翻湧,最終忍不住扶著大樹吐了起來。
雲易也是第一次殺人,雖然也有些不適,可這些人死有餘辜,他便沒有牛二那麼大的反應。
至於牛大,看他平淡的樣子,估計早年間上山狩獵的時候不免因為衝突而手上沾血。
“周仲此人,心狠手辣,如果我們不殺死他,整個大荒村都要遭殃。為了村子的安全,我不敢去賭他人性中的良善。”
“易子,你不用解釋,我們明白。周二少的惡名早已傳遍青陽鎮,還有剛才那人,他不認識我,但是他化成灰我也能夠認出他。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在你得到有用的消息後殺了他去給大伯一家到地下賠禮道歉。”
“易子哥,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大哥,我……“
牛二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像是卡在了嗓子眼。
他清楚記得大哥臉上曾經醒目的巴掌印,可即便如此他也以為對方罪不至死。
牛大露出憨厚的笑容,摸了摸弟弟的頭。
雲易拍了拍牛二的肩膀,沒有說話。
實際上,雲易深深的記得出發前老趙頭給他的教誨:世上最險惡的便是人心!
所以,當他看到周仲眼底深處的殺意之時,就決定了要斬草除根。
幾人將五裡侗等人屍體焚燒乾淨之後,又挖了個洞將他們身上值錢的物件和兵器全部埋了起來。
既然將來注定要和五裡侗翻臉,那麼也就不怕用他們的武器了。
但是現在不行,如果留下痕跡,萬一被其他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冷月高懸,山林中微風蕩漾,卻是萬籟俱寂,沒有絲毫的蟬鳴或者鳥叫,仿佛這些生物一夕之間全部消失。
三個人影被月光拉的老長,隻見他們如同靈猿般急速向前,逢山開路,遇水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