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精美的茶杯碎裂在地上,四分五裂。
白子光麵目猙獰,嘴裡念念有詞,若是有人會讀唇語,便能察覺出對方在說鄉下小子、雜碎之類的詞語。
吱呀一聲,門從外麵被推開。
”我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踏入我房間,否則門規處置、你最好有個讓我滿意的理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去挖幾天礦!“
白子光頭也不回的怒吼道。
來人仿佛收到了驚嚇,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門口的光線將他身影拉得老長。
感覺到身後之人沒有絲毫動靜,白子光惡從膽邊生,轉過身來便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誰知當他轉過身看到來人的麵貌後,揚起的手停在了半空,怒意一下消失了大半,眼底深處有懼意浮現,嘴唇諾諾,最終喊了一聲,道:”父親!“
”混賬!“
來人低聲訓斥了一句,接著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在宗門之中叫我首座,你這腦子是被狗吃了嗎,這麼不長記性!“
白子光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嘴唇囁嚅了半天,最終低下了頭顱,低聲道:”是,首座。”
白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道:“子光,不要怪為父心狠,隻是宗門之中人多眼雜,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你我的關係,恐怕我的首座之位不保,你想想到時候你還能夠像現在一樣為所欲為嗎?”
聽到白樺苦口婆心的勸說,白子光心底冷笑一聲,想起了那名在鄉下已經熬白了頭的婦人,一聲瘋瘋癲癲隻為能夠盤的郎君歸來。
結果卻是分頭草都一米多高了,也沒有換來眼前之人一絲憐憫。
從小時候起,他就發誓要讓所有對不起自己的人都付出代價,所有傷害過或者意圖傷害自己的人都該死,這就是為何他睚眥必報的原因。
白樺大袖一揮,房門自動閉合,他向前走幾步,看向眼前這與自己容貌迥異的青年,柔聲道:“心緒為何如此不定?”
白子光脫口而出,道:“一隻螻蟻,幾日不見便成長了起來,真是蒼天無眼。”
白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甚至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過節。
和白子光一樣,白樺也是一個喜歡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的人,雲易的成長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悉數他的過往不難看出,此子正義感爆棚難免會生出事端,因此想要處之而後快。
“我這有一瓶神藥,乃是從你煉丹堂天運師叔那裡求得,隻要將其放到雲易的食物裡,保證他無法參加下一次的比賽。”
白樺目光深沉,閃動著危險的光芒,道:“那小子竟然隱而不發這麼多年,必有其過人之處,以他如今的聲勢走到哪兒都有弟子跟隨,如何在不知不覺中將此藥放在食物中,是目前當務之急。”
“我要他輸,我要他匍匐在我的腳底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宗門之中誰說了算。”
偏執的人一旦上頭,很容易鑽牛角尖,白子光便是如此。
白樺眼中閃過譏諷,此子若非自己當年無意間播種,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然而,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可有什麼辦法?”
白子光腦海中靈光一閃,自信道:“這件事,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