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咂咂嘴,心道怪不得威壓如此之大,原來不是普通的法旨,而是大武皇朝的聖旨。
通天殿。
包括雲易在內的八脈首座齊聚於此,他們接到了掌教的傳信,商議朝廷下旨之事。
“雲易,來我旁邊坐。”
徐烈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一臉熱情的打著招呼。
雲易也不扭捏,對著諸位首座逐一見禮後,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徐烈的旁邊。
“雲首座好大的威風,不知道我那不肖弟子犯了什麼錯,竟然讓雲首座這等大人物要將他放逐礦山。”
雲易剛坐下,還未來得及和徐烈說話,便聽得對麵煉器堂白樺陰陽怪氣的譏諷。
“白師兄,有話好好說,火氣太大容易炸爐。”
雲易還未開口,徐烈便忍不住回擊。
“我又不是煉丹的,怕什麼炸爐。反倒是徐師弟,要好好管束靈獸堂,不要讓一些小畜生為非作歹。”
白樺話裡有話,忍不住瞥了雲易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在場眾人都是修為高深的人精,哪裡有不懂的。
雲易伸手拉了一把欲要起身理論的徐烈,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徐烈滿臉疑惑,白樺這話就差指著鼻子罵雲易是畜生了。
雲易緩緩起身,對著四周抱拳,一臉誠懇,道:“在座諸位都是弟子的師叔師伯,小子僥幸得到掌教真人的賞識,又得諸位師叔伯的肯定,不以小子年少為由,支持我坐上了善功堂首座,小子誠惶誠恐,夙夜難寐,朝夕間思慮如何不辜負諸位長輩的厚愛與支持,為黑白學宮發展壯大勞心勞力。”
他的一番話說的幾位首座微微動容,心中暗道此子並沒有因為驟登高位而迷失自我,認知清醒實乃可造之材。
“然,煉器堂弟子白子光,於我剛進入宗門後便要我等新入門弟子進入礦上為其挖礦,因我不願而打斷我朋友雙腿,使他受儘折磨,後來若非宋大仁師兄出麵想必今日我也不會坐在這裡。”
雲易言辭灼灼,將自己和白子光的恩怨一一道出。
他目光直視著白樺,四號不肯退讓,冷冷道:“宗門大比期間,他暗中命人在我茶水中下噬靈蟲之毒,一度想要置我於死地,幸虧我福澤深厚才沒有命殞當場,前後種種,念及同門之誼,我依舊沒有找他麻煩。豈料他不思悔改,在弟子之中大放厥詞,絲毫不懂尊師重道,汙蔑長輩頂撞首座,我依照門規對其進行放逐何錯之有?”
他向前一步,整個人鋒芒畢露,周身靈力湧動,厲聲質問道:“白子光依仗身份任意欺壓門中弟子,視門規如無物,如此禽獸行為,如此禽獸之輩,為何至今好端端的,敢問白樺首座,黑白學宮煌煌大教,是如何容得下此等禽獸之人的?”
“放肆!”
白樺拍案而起,須發飄飛,周遭靈力翻湧,眼神中寒光閃爍,殺意凜然。
“就事論事,白師兄莫不是想要以大欺小?“
眼看事態到了失控的邊緣,徐烈站起身來往前踏上一步,立於雲易身旁。
雖然他沒有鼓動靈力,可任誰都知道若是白樺動手,徐烈絕不會袖手旁觀。
見此,雲易心中一暖,他和徐烈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交集,他隻是從掌教口中得知對方比較欣賞自己。
當然,是把自己當後輩的。
雲易也沒有托大,以為成為了首座便開始放肆起來,畢竟自己的兄弟牛大、牛二可是靈獸堂弟子。
誰都沒想到,好好的一場議事,竟成了兩大首座針鋒相對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