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赤紅身影如狂風般卷入門內,正是聞訊趕來的靈獸堂首座,徐烈!
徐烈須發戟張,雙目噴火,死死盯著韓文發,玄級巔峰的氣勢毫無保留地爆發,如同狂暴的凶獸,瞬間衝散了韓文發的威壓。
“韓文發!你這老匹夫!安敢在善功堂行凶?!”
韓文發被徐烈氣勢所懾,手掌僵在半空,心中又驚又怒。
他修為不如徐烈,硬拚肯定吃虧,但此刻眾目睽睽,若退讓,顏麵何存?
他強作鎮定,色厲內荏道:“徐烈!你休要猖狂!本長老奉段師叔祖法旨督查,此子林風,頂撞長老,汙言穢語,證據確鑿,按門規當廢!你敢阻撓執法,便是同罪!”
“放你娘的狗屁!”
徐烈破口大罵,一步踏前,地麵青磚寸寸碎裂,“什麼狗屁法旨?段師叔潛心修煉,豈會管你這等齷齪事?分明是你這老狗假傳法旨,公報私仇,構陷忠良!林風何罪之有?善功堂何罪之有?你今日若敢動他一根汗毛,老夫拚著這首座不做,也要宰了你這條老狗!”
狂暴的殺氣如同實質,鎖定了韓文發。
韓文發臉色發白,冷汗瞬間濕透後背。
他知道,徐烈這莽夫,是真敢動手的!
他背後雖有段羽,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徐烈若真發瘋,當場打死他,事後就算段羽追究,他也活不過來了!
“你……徐烈!你目無尊長,包庇罪犯,段師叔祖絕不會放過你!”
韓文發一邊後退,一邊尖聲叫道,試圖搬出段羽壓人。
“尊長?你也配?”
徐烈冷笑,步步緊逼,“一條搖尾乞憐、隻會咬人的老狗,也敢在老夫麵前稱尊長?給我滾!再不滾,老夫今日就替宗門除了你這禍害!”
“你……你……”
韓文發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徐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絕對的實力和不要命的瘋勁麵前,他的權勢、靠山,都顯得蒼白無力。
“徐師叔!跟這老狗廢話什麼?宰了他!”
“對!宰了這條老狗!為柳師姐報仇!”
“殺了他!”
善功堂弟子們群情激奮,怒吼聲震天。
他們壓抑太久了,今日見徐烈如此硬氣,積壓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發。
韓文發帶來的狗腿子們,也被這架勢嚇住了,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眼看局勢就要失控,韓文發心中惶恐,正盤算著如何下台。
忽然,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厲聲道:“徐烈!你縱容門下,咆哮公堂,威脅長老,此乃大罪!本長老這就去稟明段師叔、白首座、天運首座,定要治你的罪!我們走!”
說完,他色厲內荏地一揮手,帶著狗腿子們,灰溜溜地朝門外退去。
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林風等人一眼,丟下一句:“你們給本長老等著!這事沒完!”
“呸!老狗!雜碎!有本事彆跑!”
“滾吧!老畜生!”
善功堂弟子們對著韓文發的背影,怒罵不止。
徐烈看著韓文發狼狽而逃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沒有追擊。
他並非不想殺韓文發,而是忌憚其背後的段羽。
地級強者的威懾,實在太強。他轉身,看著滿目瘡痍的善功堂和傷痕累累的弟子們,虎目含淚,心中悲憤莫名。
“徐師叔……”
林風掙紮著爬起來,哽咽道,“多謝師叔相救!可是……可是這老狗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去搬弄是非,段師叔祖他們……”
“怕什麼!”
徐烈咬牙道,“有老夫在,看誰敢動你們!大不了,拚了這條老命!”
話雖如此,但他心中也充滿無力。
段羽晉升地級,守舊派勢大,玄天真人作為掌教,也有諸多顧忌。
韓文發這條老狗,不過是擺在明麵上的惡犬,真正難對付的,是其後隱藏的豺狼。善功堂,乃至整個改革派,如今已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雲易……你這小子,到底怎麼樣了?再不回來,黑白學宮,真要變天了……”徐烈望著中州方向,心中默念,充滿了焦慮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