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牧野攜雲易,率親衛鐵騎,無視皇城禁令,一路策馬狂奔,直闖宮禁!
馬蹄聲如驚雷,踏碎皇都寧靜,更踏在所有人心頭!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瞬間傳遍皇都每一個角落!
無數勢力為之震駭!兵圍王府與司天監,闖宮麵聖!鎮北王這是要翻天嗎?
皇宮,承天門外。
守門禁軍如臨大敵,刀出鞘,箭上弦,結成戰陣,試圖阻攔。
但當他們看到為首之人是煞氣衝霄、麵色鐵青的鎮北王,以及他身後那位眼神冰冷如刀、氣息淵深似海的雲易時,所有禁軍都感到一股發自靈魂的寒意!
“王爺!宮門禁地,不得馳馬!請下馬!”
禁軍統領硬著頭皮上前,聲音發顫。
“滾開!”
牧野一聲暴喝,如同九天驚雷,天象境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般轟然爆發!
那禁軍統領如遭重擊,悶哼一聲,連退數步,臉色煞白!
“本王有要事麵聖!擋我者,死!”
牧野目光如電,掃過眾禁軍,無人敢與他對視!
他猛一夾馬腹,龍血馬長嘶一聲,如同一道血色閃電,直接衝破了宮門!
雲易與親衛緊隨其後,鐵蹄踏過白玉禦道,留下滿地狼藉!
“快!速速稟報陛下!”禁軍統領驚恐萬狀,連滾爬爬地去報信。
牧野一行人馬不停蹄,直闖內宮,直至禦書房外的廣場才勒住韁繩。
此時,禦書房周圍早已被大批大內侍衛重重包圍,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高無庸連滾帶爬地迎上來,臉色慘白:“王爺!雲大人!陛下……陛下正在歇息,有何要事,容老奴先去通傳……”
“不必了!”
牧野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親衛,龍行虎步,直接朝著禦書房走去,聲音冰冷,“本王親自去跟陛下說!”
雲易默默跟在他身後,體內先天之炁緩緩流轉,靈台一片清明,七竅玲瓏心運轉到極致,警惕著周圍任何一絲異動。
他深知太祖劍意是絕不能在人皇麵前顯露的底牌,此刻完全依靠自身修為和心境硬抗這皇宮大內的恐怖威壓。
“讓他進來。”
一個平靜卻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從禦書房內傳出。正是人皇武明空!
牧野冷哼一聲,推開禦書房大門,與雲易一同走了進去。親衛則留在外麵,與大批侍衛對峙。
禦書房內,武明空依舊坐在書案之後,身著常服,麵色平靜,仿佛對外麵的驚天動靜一無所知。
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波瀾。
“王爺,何事如此驚慌,竟要闖宮見朕?”
武明空放下手中的奏章,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他雖為人皇,但牧野是四朝元老,輩分極高,私下仍以“王爺”尊稱。
“陛下!”牧野躬身一禮,但腰杆挺得筆直,聲音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臣今日闖宮,隻為討一個公道!問問陛下,這大武皇朝,還是不是講王法的地方!”
武明空眉頭微蹙:“王爺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牧野猛地抬頭,虎目赤紅,聲音陡然拔高,“就在一個時辰前!在皇家禦苑錦繡林!福王武明德之女明月,假借賞花詩會之名,設計陷害功臣雲易!更在珍獸園中,縱獸行凶,暗藏死士,施以毒手!臣女靈月,為救雲易,身中劇毒,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陛下!這就是發生在皇城之內、禦苑之中的事情!這就是您的弟弟、您的女兒做出來的好事!”
他聲如洪鐘,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在禦書房內!甚至連外麵的侍衛都聽得清清楚楚!
武明空臉色終於變了變,沉聲道:“竟有此事?王爺稍安勿躁,此事朕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果真如此,絕不姑息!”
“查?還要怎麼查?”
牧野怒極反笑,“證據確鑿!明月公主親自下的請柬!司伯謙當眾刁難!碧眼金睛獸偏偏在那時發狂!死士偷襲,服毒自儘!這一切,難道是巧合嗎?陛下!他們這是要置雲易於死地!更是要斷我牧野的根!若非靈月舍身相救,此刻躺在那裡生死不明的,就是雲易!就是陛下親封的武魁郎!”
他一步踏前,天象境的磅礴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整個禦書房都在微微震顫!
“陛下!雲易於國有大功!靈月是臣的骨血!他們今日敢在禦苑行凶,明日就敢在這禦書房弑君!此風絕不可長!臣請陛下下旨,即刻捉拿福王武明德、明月公主、司天監監正諸葛星緯,嚴加審訊,以正、國法!”
武明空臉色陰沉下來:“鎮北王,注意你的言辭!事情尚未查明,豈可妄下結論?明月年紀尚小,或受人蒙蔽。福王是朕的親弟,諸葛星緯是朝廷重臣,豈能因你一麵之詞,便輕易捉拿?此事,朕自有主張,定會給你和雲愛卿一個交代。”
他這是要和稀泥!要將大事化小!
雲易站在牧野身後,一直沉默,此刻,他終於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武明空,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武明空看向他:“講。”
“臣想問,”雲易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無比,“若今日遇襲重傷的,是某位皇子殿下,陛下……還會說‘事情尚未查明’、‘自有主張’嗎?”
轟——!
此話一出,如同石破天驚!
禦書房內空氣瞬間凝固!連牧野都震驚地看了雲易一眼!
這話,太尖銳了!簡直是在質問人皇!
武明空瞳孔驟縮,身上那股統禦八荒的皇道威壓驟然爆發,如同山嶽般壓向雲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