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和雲易騎著龍血馬,在親衛簇擁下,徑直來到宮門前。
“本王牧野,求見明月公主殿下。”
牧野端坐馬上,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守宮侍衛統領硬著頭皮上前:“王爺……公主殿下鳳體欠安,已經歇息了,不見客……”
“歇息?”
牧野冷笑一聲,“一個時辰前還在錦繡林舉辦詩會,如今就鳳體欠安了?本王看,是心裡有鬼吧!開門!”
“王爺!沒有陛下旨意或公主殿下諭令,末將不敢開門!”
侍衛統領咬牙堅持。
“不敢開門?”
牧野眼神一寒,“那本王就幫你開!撞開!”
“是!”身後親衛齊聲應諾,推出沉重的破城槌!
“王爺三思!此乃公主寢宮!”侍衛統領臉色大變。
“公主寢宮?”牧野聲音陡然轉厲,“公主涉嫌勾結外人,謀害功臣,重傷郡主!此刻,她隻是待審的嫌犯!給本王撞!”
轟!轟!轟!
沉重的破城槌狠狠撞擊在宮門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整個攬月宮都在顫抖!
宮門內的明月公主聽到這聲音,嚇得尖叫一聲,癱軟在地。
“住手!”
就在宮門即將被撞開之際,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隻見高無庸帶著一隊小太監,氣喘籲籲地跑來,“王爺息怒!陛下有口諭!”
牧野一抬手,破城槌停下。他冷冷地看著高無庸。
高無庸擦著汗,尖聲道:“陛下口諭:明月禁足攬月宮,非詔不得出。此案,交由宗人府會同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鎮北王從旁監督。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對公主無禮。欽此!”
這道口諭,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實則是在保明月公主。
禁足宮中,交由三司會審,避免了被鎮北王直接抓走的羞辱。
牧野眼中寒光閃爍,他早就料到武明空會來這一手。
他冷哼一聲:“陛下聖明。既然如此,本王就在此‘請’公主殿下移步宗人府吧!高公公,是你去請,還是本王親自去‘請’?”
高無庸臉色一白,連忙道:“不敢勞煩王爺!老奴這就去請公主殿下!”
片刻後,宮門打開一條縫隙,高無庸連哄帶騙,將嚇得魂不附體的明月公主“請”了出來。明月公主看到門外煞氣騰騰的牧野和眼神冰冷的雲易,更是腿軟得幾乎走不動路。
“公主殿下,請吧,宗人府已經備好靜室,等候殿下多時了。”
牧野語氣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明月公主被“請”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在血狼衛的“護送”下,前往宗人府。
說是“請”,實與押解無異!
這一幕,被無數暗中窺探的目光看在眼裡,迅速傳遍皇都!
鎮北王強勢抓人!
福王世子下獄!
明月公主被“請”入宗人府!
司天監被重兵圍困!
消息如同颶風,席卷了整個權力中心!
所有勢力都被鎮北王這毫不掩飾的雷霆手段震懾了,這是完全不講規矩,赤裸裸的以力壓人!但偏偏,人皇選擇了默許!
福王府內,福王武明德氣得砸碎了最心愛的琉璃盞,暴跳如雷,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一邊向宮中求救,一邊瘋狂銷毀證據。
司天監內,諸葛星緯麵色陰沉如水,他知道,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鎮北王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
宗人府內,明月公主被單獨關在一處僻靜院落,雖未用刑,但那種無形的壓力和恐懼,幾乎讓她崩潰。
而鎮北王府的地牢中,影七已經開始對麵如死灰的武承嗣進行審訊。
慘叫聲,在夜深人靜時,隱約可聞。
雲易站在宗人府外,看著那高牆深院,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靈月,這隻是開始……”他心中默念,轉身走向王府。
水靈月傷勢未穩,他需回去守護。
至於接下來的腥風血雨,他已做好準備,與鎮北王府共同麵對。
皇都的天空,陰雲密布,雷霆已至,暴雨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