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寄雪去看演出了,方哲也忙活著明天出發要用的東西。
方沅正準備整理一下這幾天的照片,結果到處都沒找到自己存放儲存卡的那個小包。
平常就是放在衣服口袋裡的。
方沅急忙下樓。
方哲剛點上煙,看見妹妹過來又掐滅了。
“你能不能聯係到鞏留遇見的那個警察大哥?”
方哲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問:“怎麼了?”
“我隻在庫爾德寧的派出所脫過衣服,東西應該就是掉在那兒了。”
——
赫蘭回到派出所,同事說調任通知到了,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了。
其實是在預料之內。
那件事後,他就沒有辦法再作為一名戰士留在高原哨所了。
然而就連成為警察,也隻能去往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的景區,或者是將來要去的某個平淡的草原,都是一樣的。
赫蘭正要離開,女警又說:“前天你們帶回來的那幾個遊客,就是從上海來的,有東西落在這兒了,托隊好像有聯係方式,你明天問問。”
赫蘭接過,是一個黑色的小包。
打開,裡麵是幾張分裝的儲存卡,還有一枚銀質戒指,上麵的花紋是哈薩克族特有的羊角紋。
“好,我知道了。”
很晚的時候,托合彆克把方哲的微信推了過來。
他說:“到時候你也要去昭蘇,剛好一起帶過去。”
赫蘭通過微信。
那頭,是方沅拿著方哲的手機。
她也沒想到,加到的會是赫蘭。
他昵稱叫Erlan。
應該是他名字的拚寫。
他的頭像是一座雪山,峰頂積雪覆蓋,在天色裡泛著冷冽的光。雪山之巔,是一麵紅色的旗。
風應該很烈,旗幟飄揚招展。
這是紅其拉甫的雪山嗎?
方沅先發了消息過去。
【你好,托警官說,你會把儲存卡帶給我。】
他仍舊回複的很簡短。
【我在昭蘇等你。】
看著這幾個字,方沅想象著赫蘭說這話時的模樣。
應該仍舊是冷淡的,沙啞的。
他們,會在昭蘇相見。
所以方沅最後說:【昭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