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家族都準備了十幾名甚至幾十名騎士代表出戰,比賽的項目主要是騎術、射術、騎戰和步戰。銀麥公國十七個城市,夠資格參加比賽的貴族有十一家,這十一家貴族每個家族都有至少一個城市作為封地,而公爵的佩雷斯家族有四座城市。銀麥城做為公國的首都,是十一家貴族共同的城市。
“兒子,再過六年,等你到了十六歲,你就能下場和你大哥並肩作戰了。”佩雷斯公爵是個沙場老將,最喜歡這類比武的活動。
“老爸,這類競賽我真是一點也不感興趣,還不如去上曆史課。”阿圖羅雖然武技課上的很好,但是卻不喜歡這種競技比賽。
“男子漢就要在戰場上去拚個未來,這種比賽能讓你提前找找戰場的感覺,你看你大哥,幾乎和我年輕時一樣的雄壯英武。”佩雷斯公爵手指著場上正在熱身的大兒子阿莫爾。
“大哥看起來更像隻發情的公狗。”阿圖羅看著遠處的阿莫爾。
“呃……”公爵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雄性的勇武畢竟是需要雌性來欣賞嘛!你到了你大哥的年紀就知道了。”
此時的阿莫爾,看起來是在揮劍熱身,但是眼神卻不斷的瞟向不遠處看台上那些貴族小姐。
阿莫爾身材高大,一身黑色板甲,胸前是用紅漆圖畫的山峰模樣的家徽,倒是頗有賣相,也贏得了不少貴族小姐的目光。
其他的年輕騎士大多也是心思在看台上,有的左顧右盼,有的偷偷打量。
“真是個發情的大會啊!”阿圖羅自言自語的感歎。
“嗚~~~”長號的聲音響起,現場安靜了下來,場下的騎士們也按照家族排好序列。
斯圖亞特?佩雷斯公爵走到看台的最高處,環視了現場的貴族和騎士們一圈。
“三十年前,這片土地上,盜匪橫行,民不聊生,舊日貴族隻知道尋歡作樂、橫征暴斂,絕望的日子裡,陽光是黑色的,風吹來的是血腥的氣息,生命是最廉價的交易品……”公爵用低沉又洪亮的聲音講述三十年前的戰爭,貴族們的眼前仿佛當年場景再現。
“……曆史的車輪已經滾過,牢記血與火的年代,保持警醒,保持敬畏,保持我們的戰鬥之心。”
公爵緩緩抽出佩劍,斜指天空。
“我們是正義的騎士,榮譽!”公爵的表情肅穆。
“榮譽!”
“榮譽!”
“榮譽!”
台下的騎士們也拔劍高吼。騎士大賽開始了。
“老爸還真是有傳銷頭子的派頭。”阿圖羅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感歎公爵的氣質。
“但是,這些貴族們,也開始走上那些舊日貴族的路了吧。”阿圖羅看向遠處那一架架奢華的馬車。
第一項比賽是騎術比賽,規則是,騎手們誰先衝到終點拔下地上的旗幟,再調轉馬頭回到出發點,誰就贏了。
這一路上可不是平坦的土地,有兩處橫在地上的圓木,還有一段三十多米的事先澆了水的爛泥地,而且騎手們都是全套的重盔重甲騎在馬上。這項比賽既考驗馬匹的品質,又非常考驗騎手的騎術。
每個家族各派出三名騎手,一字排開,從一號到三十三號,排序是抓鬮,在什麼位置全看運氣。
在騎手的身後,一名士兵把一個瓦罐向天空拋起,瓦罐破碎的聲音,就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佩雷斯家族的三名參賽者除了阿莫爾,還有兩名騎士,都是五十五歲往上了,仍然肌肉健碩,兩名騎士是最早跟隨佩雷斯公爵經曆十年戰爭後幸存下來的老兵,現在也都受封了騎士,擁有自己的土地和莊園,雖然並不大。
其他家族大多也是同樣的配置,一名貴族的直係後代,外加兩名經驗豐富的騎手,但是有三個家族連一名家族子弟都沒派出,隻派出下屬的騎士出戰。
“啪!”一聲瓦罐碎裂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裡。
騎手們爭先恐後的揚鞭打馬,向著遠處自家的旗幟衝去。三十三名騎士一起衝出,還是很有些震撼的。遠處的三十三杆旗幟,在風裡飄揚。
阿莫爾抽了個二十九號,幾乎在最邊上了,他今年二十二歲,已經參加過兩次騎士大賽,還算是比較有經驗。策馬衝出的時候,他聽見了看台上貴族小姐們的尖叫,甚至還聽見了自己弟弟的那聲“大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