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
聽到我的啐罵,柳坤生立刻衝我大吼,“你看看你,一個土包子而已,也不知道是跟著哪個鄉下師父學了些過氣的手段就敢質疑我了?”
“我師父出身閭山,現在是江城公認的第一玄學大家。質疑我,你有什麼資格?你配嗎?”
看著他這歇斯底裡的大叫,我更樂了!
他這是徹底擺不平了。
人隻有越是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會越惱羞成怒。
隨後,我也隻是不急不忙地說道,“陰氣由死門出而生門泄!棺材放在生門或死門,影響確實不大,無非就是這陰氣被吸收封鎮的速度快慢而已!”
“可我問你,陰氣的出入方式是什麼?”
聽到我的詢問,柳坤生不屑一笑,“考我是吧?好,你就給我仔仔細細聽著!”
“天地分,陰陽離!陽者清而升入天,陰者濁而潛入地。或有陰氣離地而出,必由地出!非入地不可泄也不可.......!”
聽著柳坤生說得頭頭是道,一旁的趙海高昂著頭,既得意又凶狠地瞪著我。
認定了這裡的禍就是我惹出來的,也認定了我死定了!
然而,柳坤生念著念頭,臉色猛然一變。
話都還沒說完,他猛地轉頭朝著趙海一瞪,而後大聲一喝,“誰讓你把棺材吊起來?還在下麵放了一盆水的?”
柳坤生突如其來的重喝,讓趙海一怔。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柳坤生又咬牙大喝道,“陰氣由生門入死門,下潛伏地而行。可地上放著水,水乃三界之清,可隔地氣陰氣!”
“那一盆水,把陰氣堵死了,才讓陰氣聚而不散!”
“棺材懸空,棺材也根本就吸不住陰氣!”
解釋完,柳坤生又朝趙海大喝。
“我問你,到底是誰把棺材吊起來,還自作聰明在棺材下放了一盆水!”
我也朝著趙海冷冷一笑。
沒錯,棺材掉換位置從來不是關鍵,那頂多是隻會讓陰氣的流速發生變化,對三破日的影響也不大!
那盆水與懸空的棺材,才是重中之重!
趙海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了,看著柳坤生通紅的臉,他戰戰兢兢開口道,“柳大師,一盆水而已,影響不大吧?”
“不大?玄學易數,彆說一盆水,哪怕就是一滴水也足以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柳坤生重喝著,一把揪住了趙海的衣領,“趕緊說到底是誰?這口鍋我可不背!”
“我也勸你一句,你同樣背不動!要不然我師父和我師妹怪罪下來,你死也不得安寧!”
事已經發生了,這柳坤生也是解決不了。
這會兒,儼然是他們的分鍋大會了。
我好笑地咧了咧嘴,沒等趙海開口便笑道,並順勢轉身抬手一指,“行了,還能是誰?他唄!”
我指的,自然就是那半吊子法子。
就這半刻的功夫,他的哀嚎聲已經小了很多很多。
原因也簡單,他已經被不少雙眼通紅的食客從身上撕下了肉,整個人已經鮮血淋漓了。
之前要不是我把咬在他脖子上的人扔開,這會兒他就已經死了。
不過,估計也沒什麼活頭了。
三破日的凶災徹底暴發,那些個雙眼通紅的食客,現在可不僅僅隻是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