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天黑一瞬,群鴉落上屋頭。
繼而,殯儀館的上空憑空響起一聲悶響,好似擂鼓,又好似敲鑼。
極其詭異!
然而,這還沒完!
就在悶響落下的瞬間,一陣光芒突然閃爍了起來。
是那棟發生過凶殺案的彆墅。
彆墅二樓內,昏黃的燈光突然間快速閃爍了起來。
隻不過,隻是快速地閃了幾閃後,燈光便徹底亮起,不再熄滅。
“有人?”鐘義看了我一眼,拔腿就要朝那彆墅衝去。
我也早就望向了那彆墅,眉頭也早就皺了起來。
隻是,眼見到鐘義朝著彆墅衝去,我趕緊叫住了他,“彆去!”
鐘義停下了腳步,並立馬轉頭朝我看了過來,滿臉疑惑。
我抬頭朝著那彆墅又看了一會兒後,這才朝著鐘義搖了搖頭,“彆管!”
“彆管?”鐘義呢喃了一聲,但隨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隻是笑了笑又回到了我身邊。
我則盯著那棟彆墅又皺了皺眉。
那彆墅現在看來的確不正常。
不過倒也無所謂,隻要裡頭的家夥不主動惹我,他們該乾嘛就乾嘛。
井水不犯河水。
我一不是道士,沒什麼行俠仗義,正邪搏鬥的教條。更不是什麼邪師,見鬼就要煉!
我隻是一個想要宋家報仇的普通人罷了!
隨後,我收回了目光,並向鐘義說道,“鐘大哥,我背包裡有一遝黃紙還有一支紙和一瓶紅色的墨,還有一團紅繩,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鐘義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往彆墅內走去。隻是臨去時,還是抬頭望了一眼遠方亮著燈的彆墅。
我則沒再管彆墅了。
轉身走到了紙人旁,咬開了拇指,在拇指的血流出來後,我便借著拇指的血在紙人的眼眶裡點上了眼睛!
紮紙匠紮紙人,除了不主動點睛之外,其實還有個很大的禁忌。
那就不能把紙人做得太像。
傳說,紙人越像人,越容易被邪祟附身,成精作怪。
我買的這幾個紙人,紙紮匠不僅用料極其紮實,而且手藝也絕對是頂尖的,做得和真人像極了。
尤其是當我用自己的血把紙人的眼睛點出來後,朦朦朧朧的夜空下,乍一看還真就和真人一樣。
尤其是雙眼,炯炯有神!
當然,我要的就是這種。鐘義在替我出去進貨的時候,我特意叮囑過他!
很快我就把所有紙人的眼睛都點上了,鐘義也拿來了我想要的東西。
從彆墅裡出來時,他還被紙人嚇了一跳。
他也知道紙人不能點睛,尤其是我還是用鮮血把紙人的眼睛點了出來,滿臉驚奇地看著我。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隻是把我要的東西交到了我的手裡。
接過東西後,我又向他說道,“幫我把這些紙人搬一下,每個紙人隔三到四米,縱向排成一排!”
鐘義依舊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安安靜靜地幫我搬著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