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古代的火銃,上彈藥極其麻煩。
又要塞子彈,又要塞火藥,還要塞引線火棉,我忙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把該上的東西全都上齊了!
緊接著,我又從背包裡掏出了一盒朱砂。
咬破手指,將血滴入了朱砂之中,我迅速攪動了起來。
當血和朱砂徹底混在一起之後,我便手掐劍指,用混著血的朱砂沾在指間,快速在火銃上畫起符來。
同時,嘴裡也大聲念動著咒語。
“此山為我開,山中獸儘伏。一筆號鬼神,一畫令精怪。山川河流,儘歸我管。蛇蟲鼠蟻,全部避讓。山精哭,魍魎逃。神雷隱隱,誅邪殺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火銃上也全都被我畫滿了符。
緊接著,我左手握槍,右手捏出雷訣,存想雷祖,照著充當引線的火棉吹出了一口氣。
“呼!”
一口氣噴出,火棉立即燃燒。
我又立馬朝著陳阿生大喊,“躲開!”
同時,我也端著火銃,主動朝著那六翅蜈蚣衝去。
這會兒,早過了兩三分鐘了,陳阿生也一直是在苦苦支撐著,他甚至已經被那六翅蜈蚣壓在了身上。
聽到我的話後,他大吼一聲,一腳蹬出,硬生生把六翅蜈蚣蹬開。
隨後就地一個翻滾,滾到了一旁後,起身就逃。
六翅蜈蚣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又要追去。
隻是這時,我也已經衝上。
持槍的手往那六翅蜈蚣一遞,火銃直接懟到了它那張如今顯得異常猙獰且怪異的臉上。
這玩意兒肯定是成了精了。
被我手裡的火銃懟臉之後,那張人臉猛然一僵,而後臉上也隨之露出了一抹驚惶。
我則立刻咧嘴朝它冷冷一笑,“再見!”
這時,火棉燃儘,火銃之內發出了滋滋地一聲輕響。
一瞬間都沒到,隻聽到‘嘭’地一聲。
銃口噴出了一團火焰,火藥推著鋼珠直接蹦到了那六翅蜈蚣的人臉之上!
爆響落下之後,便隻剩下了靜!
靜得可怕!
我愣住了,六翅蜈蚣也愣住了。
不遠處的陳阿生,應該也愣住了!
因為這一刻,那六翅蜈蚣的人臉上,除了有一片漆黑之外,根本就沒事!
彆說死了!
那顆從火槍裡噴出的鋼珠,甚至都沒有破開他臉上的皮膚!
我徹底愣住了,不明所以!
按理說,這一槍打出,該是雷火齊發才對!
火藥,其實就是雷法。
很多地方說軍營能驅邪,其實除了軍人們剛正純陽之氣外,就是因為火器這玩意兒,天生就帶驅邪誅妖的屬性!
火藥在古代,那就是殺妖的大殺器!
而我剛剛使的,還是正宗的梅山法。
梅山有上中下三洞,中洞打獵,以火器為法器,既殺虎豹,又除邪祟。
梅山法的霸道,再加上火器的威力,能夠讓一名合格的中洞梅山法師,縱橫山林,堪比山神!
沒理由,我這一槍,鏰不死這六翅蜈蚣啊!
“啊!!!”
也就在我疑惑之際,那六翅蜈蚣的人臉猛然張嘴。
凶惡的怪叫立馬傳出。
它已經回過了神,並張開血盆大嘴,朝我狠狠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