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陳阿生和曹德旺,一起走進了屋。
屋裡的擺設極其簡單。
一張桌,幾把椅,一張床鋪,一個書櫃,僅此而已。
老觀主已經坐到了桌前。
他的右手側,則坐著一名中年人!
氣色健康,臉色紅潤。雙眼烔烔有神,可謂是氣宇軒昂。
尤其是身上還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道袍,還有幾分仙風道骨,大宗師氣象。
這,想必就是這藥王觀現任觀主了!
他的下巴留著一髯長須。
在見到我後,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眼。
旋即,轉身朝著身旁和他一比,簡直像鬼一樣的老觀主笑了笑,“竟然真有這樣的人?”
“師兄,這緣分倒也是頗為奇妙!”
老觀主抬頭望了我一眼,而後伸手指向了他左手側的椅子,向我點下了頭。
已經進了屋了,我當然沒什麼好怕的了。
立即昂首挺胸,走到了桌旁,徑直坐了下去。
“小師父,你也坐!”現任觀主則朝著陳阿生笑了笑。
緊接著,他又朝玄機看了過去,“給曹老板看茶!”
陳阿生也不再猶豫,朝著最後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同時,陳玄機也端了一杯茶遞給了曹德旺,隻是那茶,透著腥紅色。
可卻是茶香四溢,還混著藥香!
曹德旺雖然接過了茶,但卻不敢動,又連忙朝著我看了過來。
“曹老板,放心喝!”隻是這會兒,現任觀主立馬朝曹德旺笑道。“曹老板你的狀況,本來就該治好了!”
“今天晚上雖然是你誤闖進了我們觀裡,讓你身體的毛病又加重了。但沒有攔住你,我們也有責任!”
“喝了這杯茶,你就能好了!”
曹德旺朝著觀主尷尬笑了笑,但很快又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沒說話,打量了那觀主一會兒後,最終還是朝著曹德旺輕輕點下了頭。
這時,曹德旺才趕緊舉起了茶杯,一仰頭把杯裡的茶喝了個乾乾淨淨。
隻是。
才剛把茶喝完,就隻聽撲通一聲,曹德旺摔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不過也是在這同時,可以清楚地看到曹德旺的皮膚裡,滲出了黑色的液體。
玄機則在這時,彎腰把曹德旺扶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藥王觀觀主?”也就在這時,冷笑聲傳了出來。
陳阿生一邊笑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觀主。
一會兒後,他又搖了搖頭,好笑道:“觀主,我看你這氣色,也不像是快要死了坐化的人啊!”
就這觀主的氣色,哪會死?
再活個幾十年一丁點問題都沒有。
隻是,聽著陳阿生這明顯至極的嘲笑,藥王觀觀主隻是淡淡然笑了笑。
“這位小師父,你既然知道了其中緣由,又何必再冷嘲熱諷呢?”
“緣由?”頓時,我眉頭皺起,盯著那觀主沉聲說道:“所以你們.......?”
話沒說完,藥王觀觀主咧開了嘴。
兩顆森白的長長獠牙,立刻暴露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也就在這一刻,陳阿生猛然握拳,從椅子上噌地一下站起了身來,並盯著藥王觀觀主重重一喝。
“真是你?”
“膽子可以啊,不躲起來,反而跑到這鬨市裡弄了間道觀!”
“你們是真不怕死啊!”
聽著陳阿生這話,藥王觀觀主卻淡淡然一笑。
“怕死?為什麼要怕?”
“我們本來就是在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