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含著水,走到了張雪的腳下。
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張雪幾眼後,他又後退了幾步。
而後,張嘴一噴,將含在嘴裡的水朝著張雪的腳下一寸的位置,用力一奔。
登時。
水花如霧,在張雪的腳下淋下。
然而就在這水霧下淌的時候,居然有顆顆水珠懸在了半空中,並且排列成線!
登時,我臉色一變,眉頭大皺。
再細細一看,甚至還能看那些水珠之所以能懸在半空中,還真是因張雪的腳下有一根線。
一根看起來如蛛絲一樣細小,但卻呈現出紅色的線!
當然,其他人也看到了。
鐘義大皺眉頭蹲了下去,並且湊到了那細線旁,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看了好一會兒後,他又抬頭分彆朝著我和陳阿生看了一眼,驚訝地向我們問道。“這是.......?”
陳阿生當即一笑,“果然沒猜錯!和合術!”
沒錯,那根紅繩就代表了張雪中了和合術了。
隻是我又不禁抬頭朝著陳阿生看了過去,略是好奇地向他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藏得這麼隱秘!”
這一刻,我當真是極為好奇。
沒辦法,我是真沒看出來張雪中了這種術。
實在是藏得太好了!
陳阿生抬頭朝我看了過來,咧嘴冷笑了一聲,“施術的家夥路子走得邪,不止隻是施展了和合術而已!而用了點冥婚的手段!”
“冥婚這種事,我從小到大處理過很多樁了,所以第一眼就看了出來!”
“冥婚?”鐘義大驚,無比緊張地看著我。
我也咬了咬牙,臉色略有些不好看了。
“也就是說,好施術的家夥不僅活著要霸占張雪,死了也不肯放過她?”
鐘義聳了聳肩,“明顯是這樣!而且那家夥,要的還隻是年輕的張發!”
他抬起手,指了指那水珠懸掛之處,“好根紅繩徹底變紅,張雪就得死。看這樣子,最多幾天就得斷掉!”
“操!”陳阿生這話剛落,鐘義便猛然咬牙,怒聲大啐。
並且猛然抬手,朝著那紅繩抬手拍去。
“等一下!”
“住手!”
這一刻,我和陳阿生同時朝他驚喝。
好險,鐘義的手離那細小紅繩隻差一兩厘米,掌風震得繩上水珠掉落,也差點把紅繩震斷時,穩穩停了下來!
他也立馬抬頭朝著我和陳阿生看了過來,“兩位大師,這還要留著啊!”
我趕緊明鐘義說道,“你不想弄清楚,是誰給張雪下的和合術嗎?”
鐘義怔了怔。
但很快,他又急急忙忙開口道,“可這位陳大師說,張雪很可能隻有幾天活的嗎?”
“那是以前!”陳阿生連忙開口,而後又抬手指了指張雪,“沒看到這位嚴大師之前給你女朋友施的術嗎?”
“他的術,肯定能阻擋得了這和合邪術!”
“現在,急的不是我們,是那個施的人!”
鐘義望了一眼床上的張雪,愣了一會兒後,終於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我也向鐘義解釋道,“放心吧,這世上所謂的和合術,無非兩種路子而已。一種暗示催眠,另一種就是引動魂魄下陰糾纏,讓被施術者產生一種命定的錯覺!”
“我既然穩固住了張雪的魂魄,施術者就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