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古怪的東西,把他們解決了,他們也古怪不到哪裡去!
我二話不說,抬腳便要往前。
“等等!”
然而我才剛抬起腳步而已,陳阿生又突然伸手攔住了我。
當即,我轉頭朝著他奇怪地看了過去。
他立馬朝著我搖了搖頭,“那個人有古怪,彆急著動手!”
前一句話是對我說的,後一句話則是對鐘義說的的。
這會兒,鐘義也是一副要往前衝去的動作。
隻是聽到陳阿生的話,我隻是淡淡然地笑了笑,“我知道有古怪,無所謂了!”
冥婚引路的玩意兒,鬼也好,精也罷,哪怕是妖,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
入流的,又怎麼會給彆人抬轎引路?
可我的話剛說完,陳阿生又沉聲說道,“再等等,我還是感覺不對勁!”
陳阿生再度強調,我歎了口氣,但最後還是聽了的。
鐘義也輕輕地啐了一聲,但也停下了往衝的衝動。
而也就在下一秒,陳阿生的眉頭突然一挑,並沉聲驚呼,“我就知道!”
“看來,我們都小瞧了那施術的家夥了!”
與此同時,我的眉頭也不禁輕輕地挑了挑,臉上也露出吃驚之色。
隻見就在那兩名引路人進入殯儀館沒有多久後,在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
穿著大紅色的裙子,手裡拿著一把蒲扇。
一邊跳著類似東北二人轉的舞步,一邊緩緩地移動到了殯儀館內!
那是個老太婆。
可是卻尖嘴猴腮。
而且最奇怪的是,在那老太婆的上嘴唇上,居然還蓄著兩撇短短的漆黑小胡須!
沒錯,那人明明穿著裙子,也是女性長相,可卻就是古怪地長著兩撇小胡須!
“接親婆啊!”這會兒,陳阿生嗬嗬地笑了一下!
緊接著,他又轉頭朝著我和鐘義看了過來,“賭輸了,那家夥比我預料的要謹慎得多,並沒有親自過來!”
鐘義倒是沒有多話,隻是咬著牙,重重地啐了一聲。
我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這時,陳阿生又開口道,“要不將計就計,就讓張師傅上了花轎?”
我瞟了陳阿生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他給張師傅化了妝,穿了嫁衣,不就是以防萬一的嗎?
我還沒來得及表態,他又轉頭朝著鐘義說道。
“跟著他們,照樣也能找到那個施術的人是誰!”
鐘義當即點頭。
也就是在這時,鑼鼓重響,銅羅震天。
那喜婆隨著兩個引呼人蹦蹦跳跳地進了殯儀館後,身後又出現了一大批人。
自然,是接親的隊伍。
人數眾多,敲敲打打,熱鬨極了。
而在接親的隊伍之中,一頂十六人抬的八抬大轎,搖搖晃晃,既然顯得豔麗,又顯得詭異。
尤其是那大喜紅轎上,掛著兩個碩大的白色燈籠。
在狂風的呼嘯下,在轎子的晃動中,那兩個白色大燈籠也搖晃躍動。
好似兩顆鬼頭,隨時會從轎子裡衝出來。
又好像會帶著轎子,一起飛到天上去!
也就在這敲敲打打之中,那一行接親隊伍逆著狂風,終於走到了我們的彆墅口。
嘭!
一聲悶響,喜轎落地!
接親婆立即抬起了手中的蒲扇,尖聲高叫,“接親咯!”
“接親咯!”登時,它身後的一群人跟著高叫,聲音極為尖銳,也刺得我的耳朵一陣陣生疼!
很快,齊聲大喝落下。
接親婆又朝著我們嗬嗬一笑,“天大地大,比不過結親大。今日喜主喜結良緣,天地同鑒!還請新娘子,出來吧!”
就在她的話落下時,她輕輕地抬起了手,作勢朝著彆墅裡虛空扯了扯。
我看到,就在她輕扯之際,她的掌心上,出現了一根若有似無的紅色細線!
這,正是連接在張雪腳踝上的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