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陳阿生麵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地嗬嗬一笑,“這不是為了讓喜主高興,我們把新娘養胖了嗎?”
“人太瘦,不好!”
那老鼠麵露了然地輕輕點了點頭。
但緊接著,她四肢著地,竄到了張傅師腳下。
“乾什麼?”陳阿生立即一喝,“喜主都還沒碰的新娘,你先碰?”
老鼠頓了一下。
不過隨後,它隔著半米的距離,又使勁地聞了聞。
“氣味怎麼也不一樣了?”
“廢話,人養胖了,氣味能一樣嗎?”
“瘦貓和胖貓的氣味,會不會一樣?”
“吱!!!”
陳阿生這話一出,一聲聲極為尖銳的吱吱叫聲立馬傳出。
一個‘貓’字,讓所有的老鼠全都炸了毛了。
連我們眼前這隻最大的,毛發也全都豎了起來!
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以。
陳阿生則在此刻不耐煩地開口輕喝,“新娘子已經給你們帶出來了,你們還要不要?”
“不然我可把她接回去了!”
“要是再想把她接走,彩禮另算!”
登時,這碩大老鼠身上的灰黑長毛,又是一炸。
而後,它連連點頭,不斷開口,“要!我要!”
看到那老鼠徹底炸了毛的模樣,我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彩禮,連妖怪都受不了!
接下來,陳阿生扶著張師傅上了喜轎。
隨後,銅鑼驟響,鞭炮齊鳴,喜樂濤濤!
隻是,當那幾個抬轎的人想要把轎子抬起來時,卻是使勁了力氣,壓得腰胸彎折,也才能勉強把轎子抬起。
最後,還是一群老鼠吱吱叫著,衝了過去,一起合力才將轎子抬了起來。
而後,一支喜隊,掩著勁風,趁著夜色,奏著喜悅,快速離去。
隻是那一隻隻老鼠遠遠望去,卻顯得頗為頹廢!
“嗬嗬!”眼見到那一群老鼠離去,陳阿生又立即嗬嗬笑了起。
我忍不住轉頭朝他看去,打趣道,“你可真雞賊啊!”
“得讓這些玩意兒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陳阿生眉頭一挑,正氣凜然,“誰讓他們助紂為虐?”
但話說完,他又嗬嗬輕笑了聲。
“不過,畜生到底是畜生,一騙就上當!”
他低下頭,望向了那堆在一起的一張張人皮,又開口道,“老鼠記仇,但又蠢!”
“接一次,把身家性命全丟了。它們怪不到我頭上,隻會那個驅使它們的人!而且也一定會報複他!”
“而且這事指不定還會傳出去,以後看那個施法的人還能驅動什麼精怪!”
“對了!”緊接著,他又抬頭向我說道,“這些心臟和丹砂,可以給嚴複服下!”
“這些人皮嘛!”他望著人皮,沉思了一會兒後,立馬嗬嗬一笑,“正好可以用來布些東西,屏蔽這山裡的天機,讓宋家找不到咱們!”
話音剛落,鐘義迫不及待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兩位大師,老鼠已經走遠了,咱們跟上嗎?”
我和陳阿生同時轉頭朝鐘義看去。
隻見他伸長了脖子,眺望著老鼠們離開的方向,急切無比。
我笑了笑。
那裡頭坐著的是他的老丈人,他能不急嗎?
陳阿生卻是笑了笑,不急不慢地道,“彆急,那些老鼠成了精了,要找它們還不容易?”
“你趕緊去把你女朋友腳下的那根線弄斷,彆穿幫了!”隨後,陳阿生又向鐘義吩咐道。
聽到這話,鐘義連忙轉身衝進了彆墅。
而後,陳阿生朝我笑了笑,俯身搬起了老鼠們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