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肉塊之中衝出的黑霧凝而不散，並且迅速翻湧。
隻在眨眼的時間而已，那黑霧之中便出現了一張臉。
而這張臉，無比清晰，無比真切。
也讓我在看到這臉的同時，臉色大變，咬牙切齒！
沒錯！
那張臉，正是宋婉柔的臉！
依舊是這張臉！
可是，和之前在人俑神像上時，卻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在人俑上時，這張有隻有怨恨與憤怒，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可是現在，那黑霧所化成的人臉，卻好像有了理智似的，正皺著眉頭，目光在我、趙嶽和陳虎三人身上來回掃視。
她在打量我們！
而且，她的目光每每從我身上掃過時，總是會露出些許恍然的神色。
就好像，她認得我。
知道如今我這張臉上，所藏著的真正身份！
除了這從黑霧中幻化出的臉好似有理智，有智商之外，整體形態也極為詭異！
一部分煙霧，化作了人臉。
可還有一部分，卻長長地拖在了那人臉之後。
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飄浮在半空中的黑蛇。
又或者，像是一條小小的龍！
還或者像是——飛頭降！
沒錯！
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我們進村前，所遇到的那神山之中的飛頭降。
甚至黑霧還化作了頭發，披頭散發的，當真是像極了！
古怪的形態！
還有那不斷掃視著我們的目光。
無處不透著古怪，也無處不讓我心驚又訝異。
也就是在這同時，一聲沉喝突然傳了出來，“不對！這玩意兒好像真的就是宋婉柔的三魂七魄！”
這聲音，是陳虎的！
他大喝之際，又朝著趙嶽看了過去。
可趙嶽眉頭早已深鎖，而且也好像早就明白了這宋婉柔到底是什麼情況似的，目光極其凝重。
陳虎的話才剛落，他便咬牙喝道，“是神魔降！”
嘀咕了一聲後，他二話不說便朝我看了過來，大聲喝道，“快，要用雷法！”
“彆讓這玩意兒逃了，一旦逃了。宋婉柔搞不好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一聽這話，我恍然大悟。
這東西，不是在打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