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昨天晚上,我已經親眼見識過她的蠻橫與惡毒。
被金烏抓傷後,她不分青紅皂白地辱罵同伴,煽動其他人對一隻烏鴉恨之入骨,甚至對無辜的保安也惡語相向。
從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知道,這楊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宋婉柔是一路貨色。
都是披著光鮮亮麗的人皮,內心卻陰暗歹毒,自私自利的蛇蠍。
當然,我更清楚,她現在之所以這麼汙蔑我,根本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純粹是憑空捏造。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被金烏騷擾,心裡憋了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
或許是因為看我不順眼,覺得我是個“外來者”,好欺負。
又或許,隻是單純想借著這個機會,在眾人麵前刷一波存在感,享受被人追捧、被人維護的感覺。
此刻,我心中隻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靜,沒有憤怒,隻有一種莫名的荒謬感。
我和她素不相識,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過是擦肩而過,她卻能如此莫名其妙地誣陷我,實在是荒唐又可笑。
不過,我也清楚地知道,這種“偷看”的指控,向來都是難以自證的。
我就算有再多的法術手段,也不可能將剛才那短短幾秒的擦肩而過重新還原真相。
這招待所本就有些年頭了,設施陳舊,大堂裡連個監控攝像頭都沒有。
是以,沒有任何客觀證據能證明我的清白。
在場的大學生們,要麼是楊雪的朋友,要麼是被她煽動的旁觀者,當然也沒有人會願意站出來為我這個“陌生人”作證。
自證清白,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自證。
我隻是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死死地盯著楊雪。
我要將她的模樣牢牢地刻在腦海之中。
而我這反常的注視,顯然超出了楊雪的預料。
她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弱了幾分。
她雙眼猛地瞪大,像是被我的眼神刺痛了一般,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隨即又被更深的憤怒所取代。
她當即伸出手指,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還敢看!我警告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一眼,信不信我能讓你變成瞎子!不僅讓你變瞎,我還能讓你變成太監,讓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她說著這話時,眼神凶狠到了極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此刻,之前被我製服在地的陸軒,也終於緩過勁來。
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從地上一蹦而起。
雖然手腕還在隱隱作痛,臉色也有些蒼白,卻依舊硬著頭皮,指著我的鼻子跟著大罵。
“沒錯!他就是在偷看楊雪!我親眼看到的!我剛才就是想讓他給楊雪道歉,他不僅不認錯,還動手打人,簡直太囂張了!”
這不要臉的東西,為了討好楊雪,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把黑的說成白的。
而這時,楊雪的另一個忠實舔狗的袁鵬,也終於找到了表現的機會。
他猛地往前踏出一步,大手一揮,朝著其他大學生們高聲鼓動道。
“同學們,大家都看到了吧!楊雪可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冰清玉潔,哪能這麼被他平白無故地占便宜?這口氣我們絕對不能忍!”
而後,他抬手死死地指著我,臉上漲得通紅,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這小癟三太不要臉了,做了齷齪事還死不認賬,被楊雪和陸軒當場戳穿了,居然還想動手打人!”
“大家不如一起動手,好好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我們江城城市學院的大學生,不是好惹的!讓他知道,欺負我們學校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袁鵬猛地振臂一呼,情緒激動到了極點,聲音都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