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眉頭都微微皺起,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同時朝著我搖起了頭。
“沒有彆人啊!”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話音剛落,陳阿生便又立刻轉頭朝著我身後的雜物間內看去。
目光落在狼藉的法壇上,臉上露出幾分好奇與驚訝,忍不住向我問道。
“大哥,你的法事……成了?”
但這會兒,我哪裡還有心思回應他的好奇?
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沒人?怎麼可能沒人?”
這場法事絕對已經成了!
剛才稻草人異動之時,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共鳴。
那種骨肉相連的感覺,絕不是幻覺。
若不是奶奶已經靠近,若不是她感應到了我的召喚,稻草人不可能走到法壇邊緣。
她就算沒有走到這雜物間的門口,也無論如何已經踏入了這院子的範圍。
怎麼可能沒人看到?
當下,我狠狠皺起眉頭,目光緊緊鎖住陳阿生和阿蠻。
“你們真的沒看到?會不會是剛才光顧著看大火,不小心看走眼了?”
“大哥,我們真沒看到人!”陳阿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鄭重。
“我陳阿生以葬師的身份發誓,從你進雜物間作法到現在,這院子裡除了我們三個,絕對沒有任何其他人出現!”
“若有半句虛言,我死後不得安寧,魂魄永墜無間,死無全屍!”
誓言,對於我們這些與陰陽打交道的人而言,從來不是隨口說說的空話。
尤其是葬師,關乎死後歸宿的誓言更是重逾千斤。
陳阿生敢立下如此毒誓,足以說明他的話千真萬確。
他的確沒有看到任何人出現在院子裡。
也就在他的話落下之後,一直沉默的阿蠻也微微皺著眉,神色凝重地看向我。
“你先冷靜一點!大火剛起,動靜太大,或許是某種變故乾擾了你的法事,我們先回屋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冷靜?
聽到這兩個字,我忍不住發出一聲乾澀的苦笑。
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
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
如今隻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