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稻草人身上的檀香氣,實在是太重了!
哪怕這會兒,我已經將稻草人遠離了我。
可鼻子裡,依舊還是能聞到,甚至有些刺鼻。
我自然也奇怪地朝著陳阿生看了過去,並奇怪開口道。
“我沒弄過檀香之類的東西進去!”
我這法壇上,倒是有三柱清香。
是檀香。
當然了,也都是上品。
可就這三柱香的氣味,可沒法做到這麼濃烈。
更何況,這檀香氣,還是從稻草人內部傳出來的。
“這到底什麼情況?”情不自禁地,我又向陳阿生詢問了起來。
可陳阿生卻立即朝著我擺了擺手。
“大哥,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剛剛我聞那朱砂的時候,都還沒有這檀香氣呢?”
我也猛然反應了過來。
是的。
這檀香氣味極其猛烈。
要是一直都有,在陳阿生將稻草人掰開的同時,我們就已經能夠聞到了。
可直到我拿到手裡時,才聞到。
甚至,我剛剛聞到的時候,這上頭的檀香氣,還遠沒有到刺鼻的程度。
這氣味,不僅僅是突然冒出來的。
而且還突然變強了許多。
這會兒,我眉頭深鎖,心情也凝重了起來。
這稻草人,本來就代表著我奶奶。
如今,哪怕法事已經結束了,可這並不代表著法事的效力也結束了。
這稻草人,也依舊還是代表著我奶奶!
而這稻草人現在還在不斷變化,這也能說明,我奶奶也正在發生著相應的變化。
“檀香?”
也就在這時,陳阿生的呢喃聲傳了出來。
我也下意識地轉頭朝他看去。
隻見他若有所思地向我說道,“老實說,這種情況,我以前還真遇到過!”
登時,我雙眼大瞪,立刻向陳阿生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是好多年前,我和我爺爺去給一個村子做法事,送葬!”
“那是個大概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吧,據說參加過紅軍,還打過越戰。在當地威望極高!”
“是有名的大善人!”
“我記得把他下葬之後,給他燒衣服紙房的時候,他的牌位上,突然也像現在冒出了這檀香味!”
“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我又立刻詢問道,心情也頗為緊張。
陳阿生則抬頭朝我笑了笑,並擺手道,“是好事!”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們在給他燒紙房子的時候,有人在另一邊還在供奉他!”
“替他立了碑,還造了像!香火旺盛!”
登時,我雙眼大瞪,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成神?”
“沒錯!”陳阿生立即也向我點下了頭,“我爺爺當時就是這麼和我說的!”
“那老頭子,是成了神!”
說著,他低頭看向了我手裡的稻草人,並朝著我輕輕地挑了挑眉。
“你這稻草人裡的檀香,來得實在太奇異了。突然而發!”
“我估摸著,和當時的情況一樣。是有人突然供奉起了你奶奶!”
緊接著,他又抬手指了指我手裡稻草人。
又開口說道,“你不是說,你這稻草人裡,是沒抹朱砂的嗎?”
我再度點下了頭。
陳阿生則接著說道,“朱砂這玩意兒,邪祟是肯定碰不了的!”
“我估計,你奶奶是真來過了!”
“但突然有大事發生,她隻能退走。臨了在這代表了她的稻草人裡,抹上了朱砂,算是給你傳遞信號吧!”
聽著陳阿生這番話,我又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朝著手中的稻草人看了過去。
還彆說,他說得也確實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