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路明非是白王血裔?”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彆的解釋。”
古德裡安沉默了很久,“白王血裔隻是個傳說。根據冰海銅柱表的記載,黑王已經徹底毀滅了白王的軀體和靈魂。白王已死,祂的言靈也該失去了力量。”
“冰海銅柱表是勝利者書寫的曆史。”曼施坦因點燃了他的煙鬥,深深地吸了一口,“作為初代種,白王的靈魂真的那麼容易被銷毀嗎?也許祂還活著,沉眠在某處,就像其他龍族君主那樣。”
“可我們從未發現過任何白王血裔!如果路明非是,那也未必是壞事,白王不是親近人類嗎?”古德裡安抱持著一絲希望。
“彆騙自己了,古德裡安。”曼施坦因苦笑,“祂始終是異類,不可能真的同情人類。更何況……”
“……一個疑似白王血裔的後代,在入學的第一天,就展現出了足以輕鬆擊潰兩位A級精英的力量。你不覺得這令人恐懼嗎?”
古德裡安的臉色變得蒼白。
“你袒護自己的學生,但你想過後果麼?”曼施坦因的聲音低沉,“你這是在玩火。”
曼施坦因掏出了手機
“你想乾什麼?”古德裡安猛地抬起頭。
“履行我的職責,彙報給校長。”曼施坦因低聲說,手指已經按在了手機的撥號鍵上。
“等等!”
古德裡安猛地衝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拚命的想著如何說服曼施坦因。
必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路明非是個好孩子。”古德裡安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彆開玩笑了,古德裡安。你嘴裡的好孩子今天上午乾翻了整個學校的學生!同情心救不了世界,也掩蓋不了他可能是危險血統的事實!”
“那就彆談同情心!”
古德裡安突然變了。此刻他不再是那個隻會撓頭的老好人,他鬆開了曼施坦因的手。
“你說的對,曼施坦因,同情心救不了世界……但是力量可以!”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自由一日。凱撒和楚子航,他們之前是我們最優秀的學生,但在路明非麵前,他們撐不過十五分鐘!”
“那說明他更危險!”曼施坦因低吼,“一個不受皇帝控製、擁有壓倒性力量的異類,如果他失控了怎麼辦?”
“如果他不失控呢?”古德裡安反問,“想想看,‘夔門計劃’正在進行,根據預言,諸神黃昏的鐘聲已經敲響,四大君王即將接連蘇醒,我們麵對的是前所未有的末日!”
“我們需要什麼?我們需要的是一把能讓龍王也為之戰栗的利刃!十年前格陵蘭冰海的慘劇,不就是因為我們手裡的刀不夠快、不夠狠麼?!”
古德裡安撓了撓頭。
“而且,曼施坦因,你想過沒有……如果言靈·皇帝對所有黑王血裔的混血種都有絕對的壓製力,那麼當最後的黑王尼德霍格蘇醒時,還有誰能站在祂的麵前?!”
“隻有路明非!”
“沒有他,我們要用多少人的屍體去填這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