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剛走到停車場,蘇青忽然腳步一頓。
他看見張磊獨自一人站在保姆車旁,正在打電話。
神色緊張,額頭還有些許冷汗。
蘇青的視線裡,張磊頭頂的彈幕正在瘋狂滾動:
【完了完了,洪冰冰那邊肯定要炸……】
【得趕緊想個說辭……】
【實在不行就隻能用那個辦法了……】
“看什麼呢?”白鳳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張磊老師?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蘇青收回目光,“走吧。”
他大概能猜到電話那頭是誰。
同一時間,某高檔公寓內。
洪冰冰摔碎了第三個杯子。
她穿著絲綢睡衣,頭發散亂,完全沒了往日鏡頭前的精致模樣。
茶幾上的平板電腦正播放著《音你而存在》的半決賽片段——屏幕上,蘇青在掌聲中鞠躬,笑容刺眼。
“廢物!都是廢物!”她抓起手機,再次撥通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七八聲才被接起。
“喂?”張磊的聲音有些緊。
“張磊!”洪冰冰尖銳刺耳的聲音直接在張磊的耳邊引爆,
“我花錢疏通節目組,讓他上節目,是為了讓他在舞台上現原形的!你在乾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您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怎麼給他8.5分?解釋你怎麼誇他情感真摯?!”
洪冰冰氣得渾身發抖,“我讓你打壓他!不是讓你捧他!”
“我沒法做得太明顯。”張磊壓低聲音,
“現場觀眾反應太好了,我要是強行硬踩,反而會引起懷疑。而且……蘇青那小子,好像知道點什麼。”
“知道什麼?”
“我……我過去的一些事。”張磊含糊道,
“他在台上當眾提了我大學時的一篇論文,那篇論文……有點問題。我懷疑他是在警告我。”
洪冰冰愣住,隨即更怒:“所以你被他唬住了?就因為這點破事?!”
“那件事如果被捅出來,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張磊的聲音帶著哀求。
“現在你怕了?”洪冰冰冷笑,
“張磊,我告訴你,你乾的那些破事,我可都知道。”
張磊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你……”
“彆說我沒給你機會。”洪冰冰語氣森冷,
“半決賽讓他拿了第一就算了。總決賽,我要看到他徹底消失——不是淘汰,是消失,明白嗎?”
“如果做不到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電話那頭,張磊的呼吸粗重起來。
許久,他啞聲開口:“……有個辦法。”
“說。”
“蘇青那小子,性格太衝。”張磊的聲音壓得更低,
“他之前就有‘暴力傾向’的黑料。如果……如果在決賽前,讓他再犯一次事,鬨到警方那裡……”
洪冰冰眼睛一亮:“你有安排?”
“我認識幾個人。”張磊說,
“隻要錢到位,讓他們去挑釁蘇青,逼他動手。到時候找狗仔拍下來,輿論一發酵,節目組為了避嫌,絕對會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需要多少?”
“五十萬。包括演員、狗仔、和水軍。”
“我給你八十萬。”洪冰冰毫不猶豫,“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