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飛似早知道昊霖會這麼說,所以也沒把希望寄托在昊霖身上,在三個秘書來的那一刻,薛雲飛就已經吩咐人去打聽昊霖了,這也是薛雲飛第一次開始注重這個從頭到尾一直被自己忽視的人。
好巧不巧,在薛雲飛帶來的眾多人中,這時剛好有一人湊到了薛雲飛的耳邊,小聲說道:“少爺打聽到了,這家夥是命閣的閣主,就是他把穎川河給救活的。要不我們還是撤吧!”
“命閣。”薛雲飛眉頭緊鎖喃喃的念了一遍。
對於這個詞薛雲飛是陌生的,最初的認識也是在穎川河被救後,在商業圈中隱隱流傳著,在華夏有著這麼一處神秘的地方。
據說這命閣沒有來曆,更沒有詮釋,似乎本就一直存在。查無可查。也正是因為這樣給命閣,及命閣中的人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隻是讓薛雲飛萬萬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裡遇到這神秘命閣的主人,也怪不得穎家、陳家、楚家會這麼給昊霖麵子,也怪不得昊霖這麼能打,這種隱士高人會一些絕世武功也是很正常的事。
搞清楚了事情,合同也已經拿了回來,薛雲飛沒有再停留,更不敢再對昊霖或者靳雪姬口出狂言,帶著一行眾人就灰溜溜的離開了,與來時的雄赳赳形成鮮明的對比。
事情告一段落,昊霖自然也要向靳家告彆。忙了一天也累了,小白怕也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到第七空間修煉了。
洽談合同的事情一時半會是搞不定的,靳家的高層一個個聽到昊霖要離開,紛紛要送昊霖,要送走位對靳家恩重如山的大恩人,隻是卻被昊霖拒絕了,昊霖不喜歡這種奉承,不喜歡被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唯有靳雪姬,不管昊霖怎麼好說歹說,靳雪姬就是不妥協,一直默默的跟在昊霖身邊,似用這種無聲抗拒著昊霖的有聲,大抵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昊霖“今天無論你說什麼我也要送你。”
在昊霖看來,靳雪姬剛從絕望邊上回過神來,有些悶悶不樂,不說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下了樓,靳雪姬安排了司機趙叔送昊霖,靳雪姬也跟著上了車,兩人直徑坐進了後排,接著靳雪姬給趙叔說了位置後,就直接依偎在了昊霖的懷裡。
沒錯,直接倒在了昊霖的懷裡,毫無征兆,更不避諱。
這讓昊霖頓時手無足惜起來,下意識的想往邊上挪動身子,往邊上靠一靠,好避開靳雪姬,奈何昊霖已經完全靠近了車門的位置,已經避無可避了。
靳雪姬是感受到了昊霖的不自願的,卻是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依然依偎在昊霖的懷裡,甚至在靳雪姬的刻意為之下還貼得更近了。
前世的昊霖還未曾談過女朋友,更未近過女色,不知道那種感覺,此刻感受著從靳雪姬身上傳來的體溫,昊霖竟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心跳也跟著加速。
渾身就像是爬滿了螞蟻,說不清言不明,反正就是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趙叔還在前麵開著車。
想到靳雪姬這不顧旁人還在場的舉動,昊霖偷摸著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正開著車的趙叔。看看趙叔有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尷尬場麵。
然而趙叔的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前方,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完全沒有去看身後發生的事,並且還時不時跟著車內音樂的旋律扭動身體,也不知道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
豪車的音響效果很好,隔音也不錯,聽著車上的音樂,加上眼見趙叔並沒有注意到此刻車後方暖昧的氣氛,昊霖這才讓逐漸變得自然了些。
隻是剛剛放鬆心神的昊霖,卻又被靳雪姬接下來的動作弄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隻見靳雪姬主動的把昊霖那無處安放的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也就在這一刻昊霖身子就像是觸電了一樣,想把手縮回來,卻是被靳雪姬的手有意的牢牢的按在自己的腰間,按理說昊霖的氣力遠勝過靳雪姬,這時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力氣,就這麼放在了靳雪姬的腰上,感受著靳雪姬那纖細的腰,和體溫。
昊霖如此,靳雪姬則是更為害羞,隻是相比昊霖,靳雪姬沒有昊霖這麼靦腆,要直接主動一些罷了,當然這並不代表靳雪姬就是一個隨便的人。真要隨便也不會對薛雲飛那麼抗拒了,靳雪姬之所以這樣隻是被今天的昊霖徹底的給折服了而已。
毫不誇張的說,此刻昊霖在靳雪姬心中就是那至高無上的存在。
靳雪姬依偎在昊霖的懷裡忽然溫柔的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感受到昊霖的不自然從上了車一直就沉默的靳雪姬,終於開口說話了。似想通過這種方式轉移昊霖的注意力減緩昊霖的緊張感。
昊霖故作鎮定的回著:“沒事,經過這次,薛雲飛以後應該不會再騷擾你了。”
“嗯。”依偎在昊霖懷裡的靳雪姬弱弱的嗯了一聲,接著又似想到了什麼,忽然從昊霖的懷裡起身,與昊霖對坐,雙目溫柔的注視著昊霖,用歉意的語氣說:“今天爸爸他們是被逼無奈,你對他們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今天的一幕如實讓昊霖難以接受,為了保全公司,一大家子的親屬逼著靳雪姬成全薛雲飛,甚至就連作為父親的靳成也是這樣。
物質上的誘惑真的有那麼大嗎?可以讓人忘卻親情?昊霖不懂。換位思考昊霖又想得通,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自己一樣,視金錢如糞土。對於這些人來說或許金錢的誘惑的確就有這麼大。
不過這時作為女兒的靳雪姬能對昊霖說出這樣的話,想必已經原諒了先前逼迫自己的父親及長輩們。作為女兒的靳雪姬都原諒了,昊霖這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有意見呢!所以平靜的回著靳雪姬:“這事不怪他們,要怪也隻能怪薛雲飛。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昊霖回答得很敷衍任誰都看得出。
靳雪姬也看得出,所以昊霖對自己的長輩們到底有沒有意見,已經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