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彆叫我姐夫,我跟江閱並沒有結過婚。如果你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找人來教你。”陸伯川退後半步,躲開江心然遞信的手。
最開始找到陸嶼時,他就跟江家人說過他和江閱並未結婚。後來江心然總在陸嶼在的時候叫他,因為怕陸嶼難過,他才會一再容忍。
江心然尷尬的咬了咬唇:“抱歉姐夫不是,抱歉伯川哥,我隻是太想念姐姐了,所以才會經常叫錯。”
舒輕輕聽著她的茶言茶語嘖嘖稱奇。
這讓她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經典宮鬥劇,每當女配遇難的時候,隻要整理一番姐姐的東西,提幾句姐姐的名字,總能得到一線生機。
但陸伯川並不買賬:“據我所知,你們姐們關係十分一般。”
江心然一愣,慌忙解釋:“不是的姐……不是的,我們姐妹兩個關係很好的,可能是姐姐不愛說這些…..”
陸伯川並沒有耐心聽,示意周正去拿信。
從周正手裡接過信,陸伯川走到舒輕輕旁邊坐下:“一起看?”
江心然立馬阻止:“怎麼能讓她看呢姐夫!”
陸伯川冷眼看過去,江心然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舒輕輕原本沒打算看,隻是陸伯川已經拆開了信舉到她麵前。
舒輕輕確實比較好奇,也就沒再矯情。
“親愛的伯川: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很遺憾,最後沒能再見你一麵,也沒能親自告訴你,我們還有個孩子,他叫陸嶼。
陸嶼跟你長得很像,如果你以後見到他,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你的孩子。
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妹妹心然。
心然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們姐妹從小關係就很好,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心然會把她的零食都塞給我,還給我……”
舒輕輕正看著,信紙卻突然被揉成一團,扔到了江心然身上。
“滾出去。”陸伯川臉色迅速沉下來,聲音裡是壓製不住的怒氣。
江心然被嚇得不輕,但還是下意識道:“怎麼了姐夫…….是姐姐的信哪裡讓你生氣了麼?”
陸伯川下頜線緊緊繃著:“江心然,敢假冒江閱的筆跡寫這個,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沒有,姐夫我沒有!”江心然拚命搖頭想要解釋。
而周正早已喊了保鏢過來,迅速將人拉了出去。
舒輕輕走過去倒了一杯水,等陸伯川神色平靜下來之後才好奇的問:“你是怎麼猜到這這封信不是江閱寫的?”
“江閱是車禍意外身亡,怎麼會提前寫下這麼一封信。”陸伯川摘下眼鏡捏了捏眉骨:“再者,陸嶼以前姓江,是我帶他回來之後才改的姓氏。”
舒輕輕恍然大悟,接著又挑眉:“不過我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陸伯川見她說完這句話就沒再吭聲,而是直直的看著他,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拉過舒輕輕的手,做出好奇的樣子:“嗯?那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舒輕輕得意一笑:“你不是說江閱跟江心然關係一般麼?可是信裡麵一半都是在誇江心然怎麼怎麼好,肯定就不對勁啊。”
陸伯川眼眸一彎:“這樣麼?真聰明。”
江心然心有餘悸的額回到家,怎麼都想不明白陸伯川到底為什麼那麼快就發現了這封信不對勁。
她在家裡待了一天,並沒有等到什麼人上門找事,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