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川輕扯嘴,語氣不怒自威,“蔣高州是吧,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的這句話?”
“你和輕輕是大學同學,你比我更早遇到她,但是卻並沒有得到她的垂青,隻能說明她對你並沒有朋友之外的情誼。”
蔣高州立即反駁:“我隻是還沒來得及跟她告白!”
“那你這四年的時間還真是有些荒唐。”陸伯川嗤笑:“所以,用‘搶走’這個詞語,你未免有些高看自己。”
“既然已經失之交臂,就希望蔣先生能看清自己的身份,保持好距離。”
“我陸伯川的妻子,從不允許他人覬覦。”
陸伯川說完,轉身離開。
行至轉角處,他有些煩躁的摘下了眼鏡。
按道理來講,他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心裡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此刻他心裡卻有鬱悶。
蔣高州雖然沒有絲毫搶走舒輕輕的可能,但是一想到他曾經和舒輕輕有過那麼多愉快時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心裡就嫉妒的發狂。
陸伯川垂眸,深深吐了一口氣。
再抬眼,就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眸。
“陸伯川!這裡!”舒輕輕一邊揮手一邊朝他走來。
眼眸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拿著他的外套、眼睛裡看的也全部是他。
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陸伯川大步走過去,伸手把舒輕輕抱在懷裡。
蔣高州?
嗬。
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舒輕輕突然被抱住,有些詫異:“陸伯川?你怎麼了?”
陸伯川摩挲著她的後頸:“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哦,那你抱吧。”舒輕輕任由他抱著,過了一會才道:“哦對了,晚上我沒辦法跟你一起那家本幫菜打卡了。”
陸伯川摩挲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剛才蔣高州說劉嘉也剛到海市,這不就巧了麼。我們四個恰好都在,怎麼也得一起吃頓飯。”
陸伯川緊緊皺起了眉頭。
所以剛才、他剛懟完蔣高州、這個姓蔣的就約他老婆吃飯!
簡直是囂張至極。
陸伯川忍住怒意,輕聲開口:“非去不可麼?小趙說那家餐廳還挺難預約的。”
舒輕輕順了順他的背,從他懷裡出來:“我們兩個想什麼時候吃飯都可以,但是這些朋友卻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你不知道,因為迪迪當年……畢業之後我們就再沒一起聚過。”
“我是孤兒嘛,高中畢業之後就自己獨立生活了,因為沒有家,每年寒暑假迪迪、劉嘉和蔣高州他們幾個就會輪流邀請我去他們家裡住,他們幫助了我那麼多,給我那麼多關心,對我來講不隻是朋友,也算是家人。”
說起來舒輕輕的經曆和原主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原本世界的那個她,大學時的寒暑假也經常會被好友邀請到家裡去住。她回憶的是原主的事情,又好像是自己的經曆。
陸伯川看著舒輕輕的眼睛,一時間十分心疼。
她那麼小的時候就要獨自生活,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心酸。
陸伯川又緊緊把她抱進懷裡:“那我跟你一起請他們吃飯好不好,感謝他們當時對你的照顧。”
舒輕輕自他懷裡抬頭:“可是我們都說好了不帶家屬的。”
陸伯川:……
“那我不說話隻負責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