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發現剛才那台機甲的能量核心,和古籍中記載的‘靈晶’非常相似,都是以靈能作為能量來源!這驗證了我的靈能轉化理論是正確的!”
燼峘對靈能轉化理論不感興趣,他現在隻關心剩下的兩台掠食者機甲。他透過駕駛艙的觀察窗望去,隻見那兩台機甲正在緩緩逼近,它們的掃描燈鎖定了“鐵渣”,粒子炮再次充能,紅光比之前更加刺眼,顯然,同伴的爆炸並沒有讓它們退縮,反而激起了它們的凶性。
“鐵渣”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再進行幾次有效的規避,更彆說反擊了。
林小婉也看到了逼近的機甲,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怎麼辦?我們的能量不夠了,通訊也失效了,無法向外界求救。”
燼峘沒有說話,他緊緊握住操控杆,眼神堅定。雖然局勢危急,但他並沒有放棄。三年前,他能在火星戰場的絕境中活下來,今天,他也一定能帶著林小婉突圍。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炮火聲,如同驚雷般炸響,打破了拆解廠的死寂。
“那是什麼聲音?”林小婉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燼峘的眼神一凝,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台4代機甲衝破煙塵,快速朝著這邊趕來。那台機甲的外形他非常熟悉,銀灰色的外殼,流線型的設計,肩部的機關炮正在瘋狂掃射,正是聯邦的“獵鷹”機甲。
“是聯邦的機甲!我們有救了!”林小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但燼峘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冰冷,因為他聽出了駕駛艙內傳來的通訊聲,那是一個他刻骨銘心、恨之入骨的聲音。
“這裡是聯邦機甲部隊‘獵鷹’,前來支援!燼峘,好久不見啊!”通訊器裡傳來戚淵虛偽而陰鷙的聲音,讓燼峘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心底升起——戚淵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密集的炮火聲如同驚雷般炸響,聯邦4代機甲“獵鷹”的身影衝破漫天煙塵,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快速朝著拆解廠內部趕來。
機甲肩部的機關炮瘋狂掃射,密集的炮彈如同雨點般朝著兩台掠食者機甲飛去。“砰!砰!砰!”炮彈擊中掠食者的裝甲,發出沉悶的巨響,雖然沒能造成致命傷害,但也成功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
兩台掠食者機甲立刻放棄了對“鐵渣”的攻擊,轉而朝著“獵鷹”撲去。它們顯然知道4代機甲的威脅,想要先解決掉這個麻煩。
“獵鷹”的駕駛員操控技術確實不錯,機甲靈活地在鋼鐵殘骸之間穿梭,不斷躲避著掠食者的粒子炮攻擊,同時用機關炮持續牽製敵人,雙方在拆解廠上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纏鬥。
駕駛艙內,燼峘看著“獵鷹”的身影,眉頭緊緊皺起,眼神冰冷。這台機甲的操控風格,他太熟悉了——正是戚淵!
三年前,他們同為聯邦雷霆戰隊的機甲駕駛員,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戚淵的操控技術雖然不錯,但總是喜歡投機取巧,而且嫉妒心極強,一直嫉妒燼峘的天賦和戰績。
火星邊境衝突後,燼峘被汙蔑為叛徒,而戚淵卻因為“揭發有功”,步步高升,如今已經成為聯邦機甲部隊的中層指揮官,風光無限。
“是聯邦的機甲!我們有救了!”林小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還不知道燼峘與戚淵之間的恩怨,隻是單純地為援軍的到來而高興,“太好了,這下我們安全了!”
燼峘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變得更加冰冷銳利。他太了解戚淵了,這個人自私自利,虛偽狡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救他,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獵鷹”的性能確實遠超掠食者機甲,沒過多久,戚淵就憑借著機甲的速度和火力優勢,成功擊退了兩台掠食者機甲。那兩台機甲見勢不妙,知道繼續纏鬥下去討不到好處,隻能不甘心地發出幾聲嘶吼,快速撤退,消失在天際線之外。
危機暫時解除。
“鐵渣”的駕駛艙門被“獵鷹”的機械臂緩緩拉開,陽光照進來,驅散了駕駛艙內的陰暗和油汙味。戚淵穿著一身筆挺的聯邦軍官製服,肩扛少校軍銜,胸前佩戴著幾枚勳章,麵帶“溫和”的笑容,出現在兩人麵前。
他的身材中等,麵容俊朗,皮膚白皙,與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士兵不同,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疤痕,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和貪婪。
看到燼峘時,他的笑容更加“親切”了,仿佛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語氣中充滿了“關切”:“燼峘,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伸出手,想要拍一拍燼峘的肩膀,做出一副親昵的樣子。
燼峘側身避開了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那眼神中的寒意,讓戚淵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戚淵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他順勢收回手,撓了撓頭,故作無奈地說道:“看來你還在怪我?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林小婉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這位是戚淵指揮官吧?謝謝你的救援!剛才真是太危險了,多虧了燼峘,我們才能活下來。”
她主動伸出手,想要與戚淵握手,展現出聯邦科學家的禮貌和素養。
“林博士客氣了!”戚淵的目光落在林小婉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又恢複了“溫和”的笑容,他輕輕握住林小婉的手,語氣恭敬,“保護聯邦公民,尤其是像林博士這樣的頂尖科學家,是我的職責所在。”
他的手隻輕輕碰了一下林小婉的手就鬆開了,表現得十分紳士,但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掃過林小婉手中的便攜數據終端,閃過一絲貪婪。
“不過,燼峘,”戚淵話鋒一轉,目光重新回到燼峘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和“試探”,“你這三年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廢棄的拆解廠?當年火星邊境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問題看似一連串的關心,實則充滿了試探,眼神一直停留在燼峘的胸口,目光灼熱,似乎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