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兒子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們自生自滅。”
“您放心吧,我來養活她們,不會拖累家裡!”
許長年語氣平緩,但話裡的意思卻十分堅定。
“胡說八道,都是一家人,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等我緩幾天就進趟縣城,去你大伯家一趟,想辦法讓他們接濟一二……給他跪下我也認了!”
許鐵林摸著兒子的手,眼眶紅潤地說道,怎麼說跟那家也是親兄弟。
雖說當初鬨翻了臉,可二兒子也過繼給了大哥,豁出老臉去總能求點錢糧。
許長年一愣,使勁在腦海中翻著記憶,縣城裡的大伯許鐵樹?
隻記得爺爺在的時候,許家是在縣裡當差的,在城裡還有套院子,日子過的也算是滋潤。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鬨翻了。
許鐵林把二兒子過繼給了大哥許鐵樹,帶著老大來了青山村。
是來了鄉下以後,才生的許長年,老婆也難產沒了。
“我真的能養活咱們家!”
雖然不知道老一輩什麼矛盾,可聽見許鐵林還要下跪,許長年實在是不忍。
臨老了,還受這種罪。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隻要以後好好的……爹無所謂,都看開了。”
許鐵林伸手拍拍兒子的臉。
滿臉的幸福。
“爹,我想學打獵,還有您知道抓野山雞的套子怎麼下嘛?”
“我今天撿兔子的時候,看見野山雞了,就是不會抓。”
說再多也是沒用了,許長年隻能轉移話題,把正事說出來。
想要把係統的優勢發揮出來,學習打獵是必須的。
“打獵可不好學。”
“得先學著認蹤獵物,這是最難的,需要經年累月的經驗……還得學習射箭!”
“野山雞倒是不難抓,布下個吊腳套,或者整點泡過酒的粟米......”
一說到打獵,許鐵林就更興奮了,嘴裡侃侃而談。
既有對自己手藝的驕傲,又有對兒子改邪歸正的開心。
尤其是對追蹤獵物這一塊,是他這半輩子最得意的本事。
通過腳印、糞便、啃過的草根,判斷出是啥家夥,多大個兒,過去了多久,是公是母。
這都是老獵人的經驗,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不是短時間能學來的。
許長年認真仔細地聽著,最難的就是追蹤獵物?
可我有係統啊!
隻要考慮怎麼撿漏就行了!
時間很快過去,一輪月牙兒掛在高空中,青山村陷入平靜之中。
農村的晚上,是沒有什麼夜生活的,天一黑就早早的睡覺了。
油燈裡的油,爐子裡的柴火,那都是錢呐,能省一點是一點。
更何況,
晚上也沒什麼事乾。
但今天晚上,許家算是破例了,給許長年屋裡點了一盞燈。
咯吱——
從老爹那取完經以後,許長年滿臉期待的回到自己屋裡,以一敵二很有難度吖!
初夜,那可是比挖菜窖還累,更彆提兩個了。
不過推開門,
屋裡就沈有容一個人。
“相……公……”
看見許長年進來以後,沈有容低著頭,顫顫巍巍的開口。
雙手不停地扯著衣角。
“薇兒她這幾天不太方便,就去嫂子屋裡睡了……相公你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