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自從早上看見許長年出去以後,許多人就在村口守著。
這大冬天的,一個個也沒什麼事乾,現在都想看看許長年有多大本事!
憑啥你許家就能天天吃肉?
可給村裡人饞壞了。
在眾人直勾勾的眼神中,許長年像是個珍稀動物一樣,走進村子。
許長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遊街示眾呢。
好在他聰明,把那野山參藏在懷裡,兔子也窩在衣服裡,都給捂得嚴嚴實實的。
這要是讓村裡人看見,他提著一根野山參回家,那真就有人眼紅了,難說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可一直被人盯著,許長年心裡直發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越是捂得嚴實,村裡人就越是好奇。
許長年那叫一個渾身不自在,索性直接把兔子亮出來,背著手走進村裡。
看見許長年那副無賴的嘴臉後,有不少想上前打秋風的,也就悻悻的走開。
這潑皮的名聲,
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真特麼怪了,又讓他獵到一隻兔子……”
“這許長年不會是讓山神爺爺,附了體了吧,兔子都往他懷裡鑽。”
“真有可能!”
“改天咱們也去山神廟上炷香!”
村口的老少爺們,那是羨慕的牙根癢癢,可就是無可奈何。
人家有本事,頓頓吃肉,他們隻能聞聞味了。
“翠花,你不是還跟那許長年鑽過小樹林麼……這不當個上門媳婦?”
“你胡說什麼,誰跟他去小樹林了,他都有老婆了。”
“去當個小唄,人家許家這日子過得,有肉吃。”
“我才不呢,他家裡又是寡嫂又是病老頭……去當小的那不都我伺候?!”
……
等回到家裡以後,許長年推門進去,正好看見一家人都在院子裡。
有客人,這長得黑不溜秋,一米五左右的胡子男。
本名許長年不清楚,大家都喊他徐老黑,除開村長家,青山村數他手頭最富裕。
聽說早些年參過軍,退役之後,又在外麵闖蕩了好幾年。
去年的時候回了青山村,趁著災荒地價低,買了幾十畝良田。
以前大哥許長慶在的時候,他們算是把子兄弟,許長慶失蹤後來往就少了。
芸娘多明白一個人,徐老黑打的什麼鬼主意,她還能瞧不出來?
自然是儘量的避開,免得人說閒話。
“年哥兒回來了,還真是有出息,沒給你大哥丟人。”
“真好,這又打了隻兔子。”
看見許長年之後,徐老黑眼神中透出一絲凶狠,但很快就消失了。
笑著打招呼。
“嘿嘿,我哪有本事,這是碰見鄰村的牛伯伯了,送我隻兔子。”
“徐哥不多坐會?”
在笑裡藏刀這一塊,許長年的功力也不錯,臉上嗬嗬的傻笑著。
但心裡一萬個警惕,
這姓徐的,
讓他後背發涼。
“年哥兒,有空就去我那坐坐,有啥用得著的,跟哥哥打招呼就行。”
“家裡還做著鍋呢,我先走了,老爺子改天來看您。”
徐老黑回身跟許鐵林擺擺手後,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大門,
滿腦門子黑線!
許長年這個小無賴,怎麼突然就轉性了,打獵還天天有收獲?
以前許鐵林腿腳好的時候,雖說也經常上山,但也是隔三岔五的才有點獵物。
這小子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徐老黑站在街道裡,一臉狐疑的看著許家,沉思片刻後,
向著劉二麻子家走去。
……
“嫂子,這徐老黑來乾嘛?”
把兔子交給芸娘後,許長年湊在一邊,試著問道。
“拿了二斤粟米,來看看老爺子……還問問我去不去他家裡做針線活。”
芸娘說的時候還有點猶豫。
她心裡自然不想去,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徐老黑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可家裡沒糧,
她這不去又能怎麼辦?
“他家裡能有什麼針線活……”
許長年心中十分的不爽,不就是仗著家裡糧食多,想跟芸娘多接觸麼。
芸娘聽了,
隻是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