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咻——
隻聽得前方嘭的一聲,三箭中的一箭射到了樹上。
這種盲射,許長年也不指望射中,給對麵提個醒罷了。
“老頭子我是青山村的,出來吧,彆躲了。”
“你這箭射得不錯嘛。”
有聲音從前方傳來,說話的是個老頭,同時還伴有腳步聲走近。
青山村的?
我跟劉二麻子還都是青山村的呢!
許長年一點沒有放鬆警惕,雖說把弓箭放下了,但手卻一直在獵刀邊上。
一個花白著胡子的老頭,出現在他麵前,是魯成,確實是青山村的,
村裡人都喊他老魯叔。
聽說前陣子去外地探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魯叔啊?”
“你可嚇著我了。”
許長年憨笑著從樹後麵出來,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伸出左手撓了撓頭。
至於右手的話,緊緊的挨在獵刀邊上,隨時準備動手。
魯成見狀,隻是眯了眯眼,這個許潑皮夠謹慎的!
幾個月沒見,這行事作風像是換了一個人,可比他那兩個徒弟強多了。
尤其是剛才那回擊的三箭連射,那準頭,可是一點不差。
“我剛才宰了一個受傷的野狼,聽見腳步聲,還以為血腥氣把其他畜生吸引來了。”
魯成擺擺手,示意許長年用不著緊張,同時領著許長年往前走。
“這樣啊……老魯叔您真厲害,連野狼都能獵,我啥時候有您這本事!”
“一頭受傷落單的野狼罷了,算不得什麼……”
“那也是野狼啊,唉對了,老魯叔您啥時候回來的!”
“下大雪的第一天吧……再晚一步,就真埋在半路上了。”
“那可真是懸……”
許長年跟在魯成後麵,就像是老熟人一樣閒聊著,主打一個你真厲害。
並且話裡話外,把情緒價值提供的足足的,反正講好聽的又不要錢。
兩個人像是沒有互相射箭一樣,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可甭管嘴上怎麼聊,許長年的右手始終沒離開過獵刀附近,一直隨時準備。
魯成那屁話,
哄三歲小孩子呢?
還血腥氣把野獸招來了……你特麼幾十年的老獵戶了,人的腳步聲跟動物的腳步聲,這能聽不出來?
嗬嗬!
換成王五來說這句話,許長年還信個三分,奧,王五還是魯成的徒弟來著。
……
兩個人說著說著,很快就來到魯成獵狼的地方,一隻黑褐色的野狼就躺在地上。
許長年打眼一估計,這隻野狼身長有個一米二三左右,得有個六七十斤。
野狼身上的傷不少,
但關鍵的致命傷,是眼睛裡的一箭,魯成這老獵戶確實有東西。
“可惜了,這頭畜生跟野豬爭鬥,身上的毛皮破了,賣不出價錢。”
魯成歎息的搖搖頭。
毛皮一破,這頭六十多斤的野狼,價值就不大了。
除非真的是餓的不行,一年到頭吃不上一口肉,否則都不願意吃狼肉。
又腥又酸,就像是腐爛變質的臭肉一樣,實在是難以下咽。
“能獵到狼多厲害啊,你看我這在山上轉了大半天,還兩手空空。”
“不像您,能在山上獵狼!”
“我呀就靠著狗運,撿個兔子在水裡撈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