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許長年起床之後,好好的梳洗一番,還換上了新衣服。
怎麼說也是要去城裡,還有可能去見楚湘湘,怎麼也得穿的乾乾淨淨。
“相公真像城裡的公子哥了,白白淨淨的。”
伺候許長年換上衣服,沈有微嬌羞著說道,臉頰不自覺泛紅。
許長年一聽,這是缺乏深入交流啊,當即又是一陣親密。
噔噔噔——
芸娘推開屋門,就看見床上那鬨騰的兩人,於是轉過身去敲敲門。
“這是三兩銀子,都是這些日子賣貨的積累,你拿去。”
“可不許亂花,家裡有吃有喝的,現在什麼都不缺。”
等那兩人從床上起來,芸娘把一個荷包拿出來,交給許長年。
隨後芸娘就臉紅著離開,天天折騰到大半夜還不夠,大早上的還沒完沒了。
收下荷包後,許長年把身上的銀錢也放進去,總共有個六兩左右。
給老爹看病肯定是夠了,至於要乾點其他的……還是得靠係統。
等到了縣城,再獲取今天的情報,看看能不能有特彆的收獲。
給許鐵林看腿是其一,其二是打聽到徐老黑的底細。
如果有必要的話,得去找楚湘湘一趟,把那撿簪子的人情用掉,看看能不能讓她幫忙處理掉徐老黑。
不過許長年總覺得這想法不靠譜,
人家遠在縣城,說到底就是個大小姐,怕是手管不到青山村。
隻能說是一個無奈的選擇,關鍵還是靠他自己。
等吃飽喝足,許長年跟芸娘一左一右,架著許鐵林出門。
“早就說了,我這腿沒事沒事,非要花那冤枉錢乾啥!”
“嫌這日子過得太好?”
許鐵林不情不願的出門,硬是被扛坐上驢車,一臉的鬱悶。
“許伯伯,您身子骨可好?”
看見許鐵林出來,蹲在牆角的馬小五,趕緊上前打招呼。
馬小五早早地就來到許家門口蹲著。
許鐵林隻是點點頭,也沒有多說話,他實在是不願意去縣城。
怕花錢是一方麵,可更怕的,是碰見城裡的熟人。
尤其是自己這副瘸腿的樣子,那見了麵,不讓人笑話?
嗯啊——嗯啊——
許長年拿起鞭子,抽在那黑驢的屁股上,驢一吃痛就開始前進。
一手牽著韁繩控製方向,一手拿著鞭子催著驢趕路,許長年倍覺新鮮。
咱這也是架上車了,
驢車也是車!
其實就是一個大平板,底下有兩個木頭輪子,用繩子掛在驢身上,走在路上咯吱咯吱地響著。
尤其是路也不平,前幾天下的大雪開始化了,地上都是泥巴。
從青山村到安平縣城,大概是三十五裡地,架著驢車要一個半時辰左右。
一個半時辰,那也就是三個小時,
一小時十裡左右的速度,隻能說這驢車,也就比腿走得快點。
許長年坐在驢車上無聊,就開始琢磨起老乞丐教授的呼吸法,怎麼才能跟煉體術更好的配合。
小月山那三座山峰漸漸遠去,
途經周家鎮之後,又走出幾裡地,就來到臥虎崗。
進入臥虎崗以後,路邊儘是些亂樹林、枯草枝葉交錯,顯得陰森荒涼。
路邊還豎著一塊木牌。
“臥虎崗內有吊睛白額大蟲出沒,行人謹慎獨行,哎呀!!!”
馬小五看完就嚇得腿軟了。
這要不是為了生病的老娘,他掉頭就得跑回家去。
碰到大蟲,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三五個人根本就沒用。
“怎麼還有那畜牲!”
許鐵林也是看得咂舌,這去縣城的路,實在是不平靜。
“用不著擔心,我前幾天就打聽過消息,那老虎被縣衙圍剿過,逃進山崗的深處了。”
許長年開口安慰一下。
臥虎崗有大蟲出沒,他好幾天前就知道了。